“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二位大人却要来检查小女的伤势。这对小女而言是莫大的屈辱!”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小女虽已声誉受损,但却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此事若传扬出去,叫外人如何看待于我?如何看待上官家?如何看待二位大人!”
韦翰瞿一心只想着快些查出真相,却忘了礼义廉耻这四个字。这让他很是尴尬。
易高阳赶紧上前解围道,“县主误会了。韦大人的意思是让嬷嬷带县主去偏殿检查,并非在此。”
韦翰瞿赶忙附和道,“对对对,本官正是此意。只是未能表达清楚,还请县主见谅。”
上官听雨轻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这二人所言的。但她却没有纠缠下去,而是质问道,“不知二位大人为何要检查小女的伤势。”
韦翰瞿和易高阳互看了一眼后道,“皇上接到密报,称县主乃是菩萨转世,受了六十杖后却是生龙活虎,行走自如。故命我等前来调查此事。”
他们并没有说出圣旨的全部内容,而是挑拣了些无关紧要的。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他们也不好随便同旁人说起。以免被外人知晓了而毁灭了证据,或是捏造伪证。
上官听雨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小女先是被人说是狐狸精转世,故受了杖刑,已是委屈。现下又被说是菩萨转世,看似是在抬高小女,实则却是再一次的诬陷小女,诬陷小女犯了欺君之罪啊!这莫须有的罪名,分明是要害死小女!”
“为证清白,小女愿让嬷嬷们验视。待一切真相大白后,还请大人还小女一个清白!”她又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小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够应允。”
“说。”
上官听雨又磕了一记响头,“此事待证了小女的清白后再说吧!”
语毕,她强撑着身子趴回到了担架上。
待她离开后,众人才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
不多时,上官听雨又被重新抬回到了花厅。而验视的嬷嬷也将方才的检查结果告诉给了韦翰瞿。
“这伤是新伤还是旧伤?”
上官听雨轻哼一声,看来这韦翰瞿是不相信她了。
“回大人的话,这伤应是七日前所受的。只是今日县主情绪激动,才使得伤口再一次的崩裂。但依老奴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的的确确不是新伤。”
七日前?不正是上官听雨受罚之日?难道她真是被人陷害的?
虽然种种证据皆证明了上官听雨的清白,但韦翰瞿却还没有下最后的定断,继续追问道,“那这伤可是杖刑所致?”
这杖刑用的板子与寻常人家里用的不同。这伤可以伪造,可这行刑用具却不是一时半儿就能造出来的。
“回大人的话,无论是宽度还是形状皆与杖刑用的板子一致。”
韦翰瞿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上官听雨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了。只是不知这散步谣言的人会是谁呢?这样做对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上官听雨是无辜被连,还是她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这看似已经明朗了的真相,实则却是愈发的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