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珍……”
南珍歪着头问姜维:“宋权死的时候拜托你照顾我了吗?”
“……没有。”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是我?就连我拜托你的那件事,你都能答应。”
姜维苦笑:“哪有什么原因,因为你值得。”
“姜维。”南珍说:“汀城还有很多好姑娘值得你去看一看,瞧一瞧,忘了我们的那个协议吧,是我错了,不该来找你。”
“小南!”姜维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他半吊在空中的脚突然放下来,一时疼的吃力。
一直站在一旁的则冬因为这两个字狠狠皱了皱眉。
“别动了。”南珍笑笑的摁住他,“认识你一场很值得,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以后你老婆会吃醋。”
南珍说:“最近我一直被别人笑,姜维你以后一定离我远点,不然别人该笑你了。路上见到我也别打招呼,我不认识你的。”
姜维睁开眼,眼睛红红的,满是哀求。
“我要带阿宝离开这里。”南珍说
这句话,则冬也是第一次听到。但他不吃惊,每个人做下的每一种决定,都是有迹可循的。
“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了。”南珍说完,把保温壶放在桌上,“记得喝汤。”
南珍走了,则冬留下来说最后一句话:“我会陪着她的,不论她去哪里。”
出来时他看见南珍的车还停在停车场,忽然就挺开心的,上了车,将南珍抱进怀中,隔着档位,两人密不透风。
小南?不,她只是他一人的珍珍。
南珍在他身上蹭了蹭,则冬一下下顺着南珍的头发,当做安慰。
南珍这时才敢红了眼眶,在他肩上呢喃:“我一定要带阿宝走。”
晚上睡觉时,阿宝偷偷问则冬:“南珍姨为什么哭?”
则冬摸摸孩子的头,“没有哭,她是被风迷了眼睛。”
阿宝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后又问了一次:“南珍姨为什么哭?”
则冬把小小的孩子搂在怀中,“没有的,她没有哭。”
***
南珍就真的没再去过医院,姜老请了个护工照顾姜维,也不怎么过去,因为每次过去父子俩就会吵架。
姜老叹息,姜维从小到大就没这么让他操过心。
很快,姜维可以出院了,脚上的石膏没拆,回家静养就行。出院当天他就拄着拐杖来找南珍了。
阿宝蹲在门口喂小猫吃面包,见到他,怯怯地跑进去抱住了则冬的腿。
姜维不知阿宝为什么会这样。
他单脚站在咖啡店门口,南珍不出来他也不进去,这样僵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南珍气冲冲的出来,把他拉到没人的巷子里。
“你干嘛!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交情不错吗?我告诉你跟我粘在一起的人就没有被说过好听的,你以后别来了,免得找不到老婆要赖我!”
姜维推了推眼镜,等南珍一通吼完才说:“南珍,我协议都签了,这样你是要付违约金的。”
南珍哽了哽:“等着!”
说完跑回店里,拿了什么出来,当着姜维的面把那份协议撕得粉碎。
“哪里有什么协议!”她耍赖了。
姜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好,说吧你要多少钱!”南珍说要给钱,这是姜维最受不了的。
“南珍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父亲的话?他是不是跟你说了很难听的?你别管他!他一时想不通而已!”
“姜维。”南珍打断他,“别这样说。”
南珍虽然表面上看着调皮捣蛋,可其实最是孝顺,她最见不得老人为难,她从小没见过亲身父母,小时候跟宋权争宠,暗地里让他吃了不少亏,可她那时还小,不知血脉相连的含义,不管她再怎么欺负宋权,再怎么扮乖懂事,宋福七和连香玉最喜欢的当然还是宋权,就算宋权考了零分,也还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她就是这样长大的,所以长辈说的话她一般都不会违逆,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阿宝跟宋福七的争吵。
她决定要带着父母和阿宝离开汀城,走得远远的,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你是好人……谢谢。”谢谢你曾这样喜欢过我,帮助过我,很少人这样对待过我,我觉得很珍贵。
什么都没有了,姜维知道,他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南珍身边了。
他闭上眼,再睁开,眼底空洞洞的。
“……我走了。”他拄着拐杖,“有事你别跟我客气。”
“恩,阿宝的转学手续还要你帮忙。”
“……没问题。”
时间一点一滴的,每一秒对于姜维来说都是那样珍贵。
“……”再也没有可说的了,他深吸一口气:“好了,我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
南珍站在巷子里,要等他走远了才敢出去。
突然却听见不远处一片混乱,姜维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抢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吆喝一声,要撒花要留言的啊!我很鸡摸!
今天土豪君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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