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南珍后,则冬就去找王建发。
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就变得一无所有。
王建发想都没想过自己会魔障了似的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抵押了房产,连孤儿院的地契最后也被他压在了赌桌上。
等他醒来时一切已经太晚了,那颗小小的骰子滚啊滚,滚掉了他的一切。
他浑身颤抖着想离开,见到门口两个壮汉,连声保证自己立马回家筹钱。
意外的,壮汉轻轻松松就让开了路,没有他想象的那些鞭绳拷打。
该去哪里弄钱呢?王建发想。
想得太入迷了,就连则冬光明正大的跟了他一路,他都没发现,经过的人与他打招呼,他强撑着笑出来,深怕被人发现什么。
则冬看着这样如落魄老鼠般的王建发,突然把黑色旅行袋往前一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脚尖。
王建发吓了一跳,回头张望,看见则冬。
他记得他,阿宝喊他大哥哥。
他有些怕他,因为上次他揍了他一顿,把阿宝抢走了。
王建发四处张望,见路上人多,放下心来。
他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得意起来:“你来找我也没用。”
则冬指了指袋子,王建发用脚踢了踢,不明白他的意思。
倏地,他蹲下,飞快地拉开拉链。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人留意这一隅。
袋子里冒出粉红的颜色,一摞一摞的整齐码放,王建发立马把袋口掩住,看了一眼则冬。
则冬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
王建发个子小,拖着那么沉的袋子避到了巷子里,重新蹲下,一摞摞翻出来数过。
一摞一万,整整一袋。
那是则冬这几年比赛赢得的奖金,是他所有的钱。
他看着王建发像是走火入魔般狂笑起来,将钱一会儿藏在口袋里一会儿又放回袋子里,最后护着袋子转身,警惕的看着则冬。
则冬说:“都给你,我只要阿宝和南珍。”
***
王建发为人狡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脚往则冬那边踢了踢袋子,说:“你拿回去,南珍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守法公民,她自己犯了错,不应该来找我。”
则冬的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王建发笑着说:“怎么?还想打我吗?来啊来打啊,你敢动我我马上就上警***察局报案!不只是南珍那个贱***人,我要连你也抓起来!”
则冬忍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言辞,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王建发抖着声音大喊:“新账老账一起跟你算!你上次敢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哑巴不会说话还敢跟我玩?”
则冬弯下腰,作势拎起袋子要走,留给王建发一句话:“你欠了那么多钱,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王建发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这次换做则冬不愿多留,执意要走。
到眼前的钱跑了可不行,王建发现在急需救命钱!
他跑到前面挡住则冬:“你跟踪我?”
则冬点点头。
王建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地方与则冬的关系,他去抢袋子:“给我!钱给我!”
则冬松开手,王建发连人带袋子一起摔在地上。
“我要阿宝和南珍。”
“等我还了钱就去安排!”事情迫在眉睫,王建发一口答应。
“不要骗我。”则冬说,如果有如果,他不会手软。
***
但则冬的预感是对的。
他找不到阿宝了!
孤儿院里新来了保安,白天不让任何人探望,晚上则冬跳墙进去找寻,却怎么也找不着阿宝。
他想再次跟踪王建发,却发现王建发根本不在汀城,不知跑去了哪里。
天地茫茫,要去哪里找?
同一天,南珍被放了出来。
则冬赶去接她,收到姜维的一条短信,很简单,却令人沉重。
则冬原本认为这个世界是那么美好,可现在,他却觉得,无论是哪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肮脏。
姜维说:“则冬,好好照顾南珍,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娶父亲好友的女儿为妻,再也不见南珍。愿你们都好。再见。”
南珍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了,出来后牵着则冬的手一个劲地说:“看吧,我就说我不是坏人,现在把我放出来了吧!”
则冬沉沉看着她的笑颜,重重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南珍说。
两人打车回到咖啡店,阿彬哭着跑出来抱住南珍,南珍想抬手拍拍阿彬的脑袋,却想起自己的手,从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则冬紧紧攥着。
她看着他,则冬将阿彬挥开,拉着南珍进了仓库。
他把她压在门上,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嘴。
没有以前他最喜欢的轻咬舔舐,直接探舌进***入她的口腔,用舌尖掠过那颗空了的牙洞,用力碾进去,很深的一个洞,已经没有了血腥味。
南珍疼得咽呜出声,则冬放缓了力道,一下下安抚似的专挑那个地方触碰,南珍踮起脚尖攀住他的脖颈,把自己贴上他的胸口,任他无声地倾诉思念。
***
暴风疾雨般的亲昵结束后,南珍靠在则冬的胸口,轻声询问:“阿宝在哪里?”
则冬松开了怀抱。
他不知该怎么说。
他把阿宝弄丢了。
南珍过去拉他的手,晃了晃,则冬轻轻的挣脱开。
阿彬在门外喊:“南珍姐你手机响!”
南珍那天被带走时手机放在吧台上,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