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种喜欢左手跟右手下棋的人,都是极为聪明的。
换一句话就是聪明绝顶,没有什么对手,寂寞如雪,只能左手右手下。
这样的人,心是高傲的。
宁宴不喜欢自讨没趣。
就在帐篷里安静等着。
温言手里捏着棋子,久久没有落下来。
发现宁宴端坐在一侧。
表情轻松的很,身板呢,纤细绰约,不似军里那些经过操练大老爷们,一个个都是硬邦邦的。
而且……
腰肢的曲线也有些不对。
视线落在宁宴耳朵上,耳垂没有针眼。
继续往下落在脖颈脖颈修长……有些像天鹅的脖子。
只是……
喉结处也有喉结。
不是女人?
视线继续下滑,落在宁宴胸口,这里……
似乎有些故事。
宁宴本来就对人的视线比较敏感,这般被温言打量一个遍,心里都快冒火了。
尤其是温言的视线落在胸口的时候。
生过孩子之后,胸部本就丰满,加上断奶还是在来边境路上断的。
胸自然比常人的大上几分。
宁宴是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
这个时候如果虐待胸,怕是会得一些乳腺方面的疾病。
所以,尽量的选择隐藏身材的衣服穿。
温言视线落在她耳垂的一瞬间,她就明白这人是在怀疑她的性别……
幸好早早的将耳朵上的针眼堵住,喉结也贴了一个假的。
忍无可忍,宁宴忍不住嘲讽:“温军师看够了没。”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位仁兄……”
“行了,我是女的。”听着温言嘴里念叨的酸不拉几的东西,又看见营帐外面似乎有人影攒动,宁宴忍不住扯开脖颈上的喉结。
温言修长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细白如竹节的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发出砰的声音。
温和到冷漠的声音从同一张嘴里传了出来:“军营重地,擅入者死。”
宁宴挑眉,果然,喜欢下棋的人脾气都这么的阴晴不定。
抱住双臂:“我是火头营的帮工,跟外头进来洗衣服的一样,算特聘,不算是擅入。”
“倒是机敏。”
“谢谢夸奖。”
宁宴说着往外看去。
“在等陈祸。”
“对呀,这里是陈祸的营帐,不等他等谁?”
“那就让你失望了,今儿他不会过来了,仔细交代一下你的来历,不然……”
温言说着,脸上闪过阴鸷的笑。
宁宴这次是真的气疯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
竟然……擦,眼前这是个蛇精病,陈祸不来,她怎么去见陆含章。
至于跟温言说实话……又不傻,这个军师跟陆含章之间的传闻也忒暧昧了。
如果情况是真的。
温言岂不是要把她这个正牌给弄死。
在这个地方,就算她力气再大,武力值再高,也抵不过千军万马。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有意思。”
温言说着,靠近宁宴,眼里还带着好奇。
女人这种生物,向来对军营都有一种畏惧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军营里女人比较少的原因。
但是,他竟然没有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看见一丝的畏惧。
甚至……
还觉得这女人跟军营的气场天生相融合。
就跟……
就跟这人自小就在军营长大一般。
好奇的很,从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
自然得好好研究一下。
“你找陈祸有事儿,说不得我会帮助你,如果不说的话……”
“不说又如何?”
宁宴抬眸。
温言轻轻笑了一声:“我的营帐需要一个婢女,你么,正好。”
“……”
宁宴额头的青筋都跳出来了。
她去火头营劈柴烧过做菜,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辛苦。
但是,给一个蛇精病整理内务。
这简直……
“可别先否认,你要知道,在我营帐里帮忙,或许还有机会看见陈祸,若是不去……”
温言眼里威胁的味道足足的。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当丫头,行啊!
既然这蛇精病敢用,她就敢去。
反正……
倒霉的肯定不是她。
至于到时候陆含章会不会误会她跟这个蛇精病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什么龌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