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棺盖上刻有文字,同遗忘之地的有些出入,却不影响阅读。
堪嘎仔细的摸了摸,“第二代灵主?什么意思?”又换了另一个继续摸,“二代圣灵?”
“应该是白奚人的王,这里是安葬他们的地方。”唐芭发现只有四代灵主的石棺旁没有陪伴的圣灵棺椁,眯了眯眼,“你守好,我要看看。”
“好。”堪嘎并不知道唐芭所说的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不会多问,双手后背跨步而立,很有守护者的自觉,也很有气势。
唐芭深吸了一口气,当初在狄威斯巫塔地下所看到的血腥画面总是让她很抵触,所以她尽可能的不去使用这个能力,但愿白奚人没那么变态。
脑中的刺痛穿针引线般绵长,杂乱的画面也随之在脑中快速闪过,有许多双手在上面抚摸过,也出现过很多不同的面孔,唐芭在这些无意义的画面里飞速翻找,终于定格在一段记忆上。
一个黑发男童被人轻轻放置其中,并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哭泣,许久,映照在男童苍白脸颊的光逐渐被黑暗吞噬,这个被称之为第四代灵主的孩子被安葬在这具厚重的石棺中。
唐芭心存疑窦,并没有急于撤回能力,她直觉后面还会有事发生。
果然,棺盖再次被推开,一双布满褶皱的手探入棺中将孩童裹好,就在唐芭凝神想要看清此人的面目时,就见这人的身体突然压缩成薄片,像一张剪纸般原地消失了。
无巫!
唐芭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黑发男童分明就是缩小版的盲风,把孩子偷走的必然就是无巫!
“堪嘎,把棺盖推开。”唐芭揉着额头道。
“啊?哦!”堪嘎受唐芭影响,对死去的人很尊重,在听到唐芭要掀人棺材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了解唐芭,不解立刻转为好奇,退后几步一个助跑抬腿就将厚重的棺盖直接踹翻。
一排飞镖似的雪片夹风带刃横向疾驰,伴随着台龚的暴怒,更猛烈的攻势全部袭向唐芭和堪嘎。
唐芭头疼欲裂,穿了一次平行时空又接连使用能力,勉强带着堪嘎避开要害,甩鞭翻上陨晶山躲在晶石之间的夹缝中,她就不信台龚还敢攻击!
“你,你给我下来!”台龚气的脸色涨红,这两个人简直胆大妄为,不仅掀了灵主的棺椁,竟还上了圣山,他,他要是不亲手杀了这些外族人绝对泄不了心头之恨!
唐芭倒是没有“我下去你上来”的恶趣味,她现在只想休息,“你先看看你们的四代灵主到底哪去了吧!”
整个白奚到处都弥漫着动荡不安的情绪,就连唯一能稳住人心的大殿都压的让人喘不上来气。
一个尤氏族人按着胸口跑了出来,迎上己族人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尤族老没在大殿,尤音族长也不知在哪里,罗安族老让他的结伴来帮助咱们找人,大家分头行动。”说着指了指身侧的圣兽。
“尤族老不会是让外族人抓走了吧?”
“外族人不是被抓住了么?”
“听隗族说还有三个没抓住,守在最上面的罗安族人也说没有外族人离开,应该还在咱们白奚。”
“那还等什么,快找。”
殿外兵慌狼乱,殿内的两位族老面沉似水,他们这一代所经历的磨难真是一次比一次危机,都到了这种关头,作为主心骨的尤族老也失踪了。
“几球的,什么臭事都让咱们赶上了,外族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最好把白奚原原本本的还回来,否则我就拆了他们陪葬!”
隗族老像只困兽般濒临在暴走边缘,只能靠不停的踱步来疏解一二。
“圣灵,圣灵也不是好东西,白奚都这样了还不露面,他们的心根本就不在白奚,他们,他们根本就不配咱们去尊崇,还回来做什么,白白占了位置,还不如死在外面,没准第五代早就现世了!”
罗安族老只是皱了皱眉却没反驳,隗族老的话虽是大逆但也是实情,第四代圣灵变了,他们白奚也变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全都是外族人。
隗伊几私自和外族人结合带来了第四代灵主;
尤音外出历练失踪,尤族老心急如焚亲自跟着鬼行出去找人,结果鬼行带着圣灵莫名其妙的离开,跟着回来的竟是一个名叫西什的外族人,是他救了尤音,也是他复活了隗族老的结伴。
罗安族老摸了摸那只静立不动的灰毛圣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隗族老抱着复活的结伴哭的泣不成声,而现在,又是外族人让整个白奚陷入如此境地!
不对!
还有一个外族人,而这个人是他们的忌讳,刻意遗忘的忌讳。
“隗族老,你还记得那个预言么?”
隗族老脸色立变,他,记得,还记得特别清楚。
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突然出现在大殿,没有一个人察觉他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
当时那个老头就像幽灵般突然现身在灵主座前,他说自己是预言者,并且留下了三个预言:一招繁盛行将败;化险为夷始于患;旦夕福祸止为乱。
话落人已不见。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无言时,迎来了四代灵主离世的消息,也让他们解读了第一个预言的真正含义。
之后的几十个辛历,他们三个族老一直在苦苦破解其余的两个预言,然而第二个预言却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尤音的化险为夷和西什带来的隐患。
那“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