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赤灵珠就是一万青灵珠。
若出赤灵珠,算大赚一次,翻十倍的赚,前面那些云蚌根本不算赌。
最后一个才能勾起许逸的赌性。
此时不管是赌堂内的修者还是楼上看热闹的修者,其实已经麻木了。
最初许逸连赢,众人难以置信,惊愕又嫉妒……但连赢了十九次,众人理所当然觉得最后一次还是许逸赢,仿佛没有了悬念。
谭秋月右手微颤拿着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感受。
已经开了三十八个云蚌,都很赚。
对她来说却刚好相反。
这样一批云蚌,若好的都被赌了,下一次自然要换一批新的。
云蚌有特殊纹理,各不相同,修者博闻强记,神识扫过后,几乎就记下了,若以被赌透的一批云蚌继续赌,肯定砸了招牌……
这是各赌坊铁一般的规矩。
那么这一批只能赌坊自己将灵珠取出来,好的都被赌了,她必然很亏。
谭秋月切开云蚌,取出珠囊,将灵珠倒出,心尖一颤,心底骂了句娘!
只见玉盘内,足足有三十二枚金灵珠。
众人看清玉盘中金灵珠的数量,惊叹不已。
“竟然有三十二枚金灵珠!”
“运气太好,这把肯定要赢!”
从开赌到现在,最高也只开出了二十七枚金灵珠,这次三十二枚,极为罕见。
如此判断,李敬岳胜面极大。
李敬岳脸色发白,看到共有三十二枚,才吐了口气,擦擦额角的冷汗,虽然前面都输了,这个能赢,也翻不了本,但至少能找回点损失,有个安慰。
他对这个云蚌寄希望最大,所以放在最后。
谭秋月很无奈的拿起刀,继续开许逸最后一个云蚌。
切开,将珠囊中的灵珠陆续倒出。
这次金灵珠似乎比较少,她刚稍松一口气,却见一抹红色跃入眼帘。
刹那间,她心都碎了。
老娘他娘*的不玩了!
“红的……”有人惊呼一声。
“是赤灵珠!”
“这运气简直匪夷所思!”
众人都看到了赤灵珠,本来百年蚌就很少有人开,开出赤灵珠就更罕见,几年都没有一次,更何况如今是在连续开十九次都大赚之后开出,奇迹一样。
众人都是修行之人,心境平稳,不少人却不由自主的惊呼。
开出赤灵珠,爆赚十倍,让人如何不惊。
李敬岳见许逸的云蚌竟开出赤灵珠,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腾腾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淋漓,神情颓败,如丧考妣,仿佛生无可恋。
二十把,他全输了!
最后一个开出三十二枚,结果许逸竟开出赤灵珠,击溃了他最后一点希望。江湖恶人行
许逸说着,收下蚌肉。
蚌肉也挺值钱,一个百年蚌蚌肉至少值六十灵珠,蚌肉是人间美食,年份越高,色香味越好,这些蚌肉要值两千多灵珠,不能浪费。
许逸正准备收了灵珠,却见无数人盯着灵珠堆两眼发直,促狭心起。
要走了,怎么也得再收点愿力对吧?
“虽然赢了些灵珠,可总是赢,真是索然无味,没意思!雨桐,你说是吧?”许逸叹口气,意兴阑珊煞有介事的问江雨桐。
“就是,太没意思了!”江雨桐深以为然的狠狠点头,皱皱鼻子。
她是许逸师妹,公众场合当然向着许逸说话。
众人本就嫉妒欲狂了,听许逸师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当场就怒了。
这么好的运气,赢了几万灵珠,你还想多有意思?
别人想赢赢不到,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尽说风凉话,简直……太过分了。
若不是许逸是金丹修士,恐怕当场就有人破口大骂,李敬岳听得脸都黑了。
许逸就见愿幕滚滚而下,红彤彤的一片:
【运气这样逆天,还说风凉话,不怕遭天谴……+77】
【道爷好想掐死他啊,赢了这么多,还想怎样?+81】
【直娘贼,捞了好几万,还敢索然无味?老夫的刀呢?+90】
……
此时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无冤无仇谈不上恨意,最主要还是嫉妒羡慕。
许逸说完,就带着江雨桐离开了现场。
一边走一边看愿幕,乐得不行,走出门笑出了声。
一会儿工夫,又涨了五千多愿力,算下来,在涅水赌坊收获了五万二千愿力。
随后,他趁着消息还未传开,带着江雨桐又去了四家赌坊。
有通鉴之眼,结果当然毫无疑问,赚了灵珠也赚了愿力,不过没有李敬岳这种好人,无论灵珠还是愿力都没有在涅水赌坊收获大。
去第五家的时候,却直接被坊主好言劝退。
赌坊虽然是开门做生意,但和店铺一样,没有强买强卖这一说。
算上涅水赌坊,他去了五家赌坊捞钱,赢来的灵珠加起来大概十八万多,愿力总共也收获了十一万,又能抽奖两次,此行收获可谓盆满钵满。
不过算起来,若要还清罗青门的债务和聘礼却还差近两万。
差两万就差两万,反正他本就不想还。
捞完钱,许逸带着江雨桐来到涅水道城最好的酒楼清月琼楼,将蚌肉弄些吃,点了一桌灵菜灵食,一边喝酒,一边赏湖景,十分惬意。
没坐多久,却来了两个人,打搅了兴致。
一个冷峻的负剑青年剑修,带着脸色难看满是愧色的李敬岳走进隔间,目光冷锐注视许逸,浑身散发出冷冽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