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抬眼,冷淡的看着浅浅说:“我们去过魏国国都。”
浅浅眉眼一闪,嘴角一‘抽’。
他们来过国都,自然就清楚肃亲王府在魏国是怎样的地位,而她这小小的世孙妃在世孙爷心中是什么地位,而世孙爷在肃亲王府又是怎样的地位。
这样算来,她这小小的世孙妃,其实一点也不小。
浅浅神‘色’一敛,眉眼布满冷意的看向国师,整个人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冽的问:“我没有见过着羊皮纸,更不知道上面记载了什么,太子让我默写下来,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到了这一步,浅浅觉得她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装傻了,不管怎么装,某些事情,他们早就已经认定了。
国师轻敛眉眼,淡然说:“乔三公死的时候,那羊皮纸落到你们手里了,而那会儿,澜世孙尚不足以看懂上面的东西。”
“我们也查过了,言家上下都是你在做主,而且,你……”
国师顿了顿,视线微微闪躲了下才说:“早就该轮回了的,如今魂与体也……再加上你突然懂得这么多,无论是处事还是其他,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浅浅脸上血‘色’陡然全部褪尽,不敢置信的看着国师。
他话顿了几下,说得委婉,但也不算委婉,毕竟她一听就不清楚,国师清楚她的来历。
她来这里也三年了,就连家里人都不清楚她的事情,国师和她匆匆数面,竟然看清楚了她的来历。
想到这里,浅浅心里一阵恐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浅浅有些吱唔。
国师翠眸看向浅浅,定定的说:“你明白的,不过这种事情,我不会管!但是羊皮纸你一定要拿出来。不要说你没见过或者是不知道,你们在南阳的事情,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
浅浅嘴角一阵‘抽’搐,脸‘色’又是一变。
“你们倒是了解得多啊!”
国师没有答话,只说:“太子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想达到!”
浅浅白了眼国师,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不折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吗?这种人叫做自‘私’自利。
“眼下蜀国和魏国是不是开战了?”浅浅话锋一转,问起战事。
她觉得汉国挑的时间太凑巧了,早先她和清澜俩人商讨的时候,就觉得一月底是一个危险的时候,因为那会儿正是裕皇子回到蜀国,璟皇子回到汉国的时间。
若是三国间会有异动,也就是那时候了。
而这一切,端看裕皇子回国后怎么说,是否会挑起两国战争。
“嗯!”国师没有隐瞒的淡淡应了一声。
浅浅蹙眉,只想把裕皇子抓到面前来大骂一顿,但眼下显然不可能,她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蜀魏两国打仗,我们魏国出征的将军是谁?”浅浅微微眯眼。
清澜出使蜀国,结果裕皇子挑起两国战争,而那当下,自然是清澜临危受命,守住边境。
“是澜世孙!”
国师出声回答,浅浅竟然有一种果然的感觉,没有太多的惊讶,可能是她心里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清哥哥出使魏国是谈和,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是不是你们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也只有这样,蜀国才会开战。
蜀皇脑子又不傻,明显能用一个公主换得诸多好处的情况下,还开战,最终使汉国占得便宜。
国师没有搭理浅浅这话,只说:“裕皇子死了。”
浅浅脸染讶‘色’,呆呆的望着国师。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这一刻深刻的体会到了魏国国力的薄弱。
魏皇派了这么多人出来,没有拦阻下裕皇子,却被汉国的人找到了,而且秘密将其杀了。
甚至不用想,浅浅就知道人裕皇子之死,定然又赖到了魏国的身上,所以蜀国才会一怒之下挥剑相向。
先是公主又是皇子,这样的情况下,已经不是魏国赔礼就能了事的。
蜀国若是不摆一个态度出来,别人只会以为蜀国国弱,怕了魏国,才会畏首畏尾。
“你能告诉我裕皇子是怎么死的吗?”浅浅双目灼灼的看着国师,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会实话实说。
但他竟然说了这么多,至少也希望他能说出来,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个结果。
国师默默看着浅浅,问:“你知道了也没用了,你要知道做什么?”
浅浅带了几分怒意说道:“为什么不用知道,至少现在和蜀国打仗的人是我相公,我当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国师眸光闪了闪,才说:“澜皇子在去蜀国的路上,遇上了裕皇子,一路同行,裕皇子死在他的队伍当中,死中剧毒。”
浅浅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娇斥:“你们可真有本事,逃跑了的皇子都能抓回来,塞到我们魏国的队伍当中。”
国师没有出声辩解,这事他没有‘插’手,也不归他管,他也不会去管。
“哼,你们汉国也就会这些宵小的手段,就算以这种手段取得了天下又如何,大丈夫行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浅浅站着,说了些不痛不痒的酸话。
别说这些话对国师没有作用,就是当着太子的面说,他也不会在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