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穆清家门前,就见他抱着白狼坐在台阶上,双目放空的望向远处。
听见声动,她一双狼眸迅速望了过来,眼里带有戒备。
直到看清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浅浅,他才收敛了情绪,淡淡的平视着这群人,直到他们进了他家小院。
“穆清,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你家里,都是你之前让我买的!”浅浅一边说话,一边背对着众人朝穆清挤眉弄眼。
穆清眉眼闪过一抹疑问,却没有出声,而是将视线移到板车上看了一眼,又回落在浅浅的脸上。
“哈哈……言浅浅,你就瞎编吧!你看,人家穆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穆清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更何况是亦杰,虽然他不学无术了一些,但却是一个十分懂得看脸色的人。
浅浅轻蔑的瞥了亦杰一眼,回眸笑吟吟的望着穆清。
“穆清,你是不是给了我银子?”
穆清点头。
“然后这些就是我用那些银子买的东西,你不是随便我买什么吗?我就买了这些,现在放在这里给你。”
浅浅说完,穆清皱起眉。
“不用了,给你了,你就拿去!”
穆清表情淡淡,但是声音十分的纯净,如清泉甘露一般。
“穆清大哥对我最好了。”浅浅走近,扬起小脸,小声的向穆清表达谢意。
穆清低垂首,看着浅浅湿漉漉的眼眸,顿时又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被这双眼睛这样看着让他有些紧张,但她的目光若是挪开的话,他又有些失望,就想她一直这样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管这些东西放在穆清家还是言家,总归是穆清出的银子,往后谁也不许打这车货的主意。”村长一语敲定,自然是偏向穆清的。
“切,谁稀罕啊!”亦卓不屑的开口,一双眼眸却是贪婪的落在板车之上。
若是他的眼神如他的话一致,可信度应该会提高不少。
“好了,散了吧散了吧!时间也不早了,各自回屋吧!”村长话一出,言家人走得最快。
毕竟再留下来,也不过是给人看笑话。
除了双胞胎脸皮较厚,言家其他人出了门还是十分讲究一张脸面的,再无理也只会关上家门欺负自家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窝里横的窝囊废。
“你用晚膳了吗?”浅浅向屋里探了探,并未闻得菜香。
“不饿!”穆清话音落下,低下头,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白狼后背的毛发,而白狼就像家犬似的,舒服的趴在地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表示舒服。
“怎么能不吃……”浅浅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麦婶子的声音。
就见麦婶子抬起脸着急的对村长说:“村长,可别忘了我的事情啊!”
村长皱着眉看了眼麦婶子,其实这事他不想管,但是奈何麦婶子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上了他家门,给他婆娘送了礼。
之后他回来,又在他家哭得昏天暗地,他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陪同走一趟。
村长虽然为人公正,但却是一个妻管严,这是村里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咳咳,”村长清咳两声,才出声叫二郎。
“胡家兄弟被还你妹子打断了腿,这事你们怎么说?”
二郎皱着眉,不悦的斥责:“什么叫我们怎么说,他们不是已经告到了县太爷的面前吗?如今县太爷都已经审理结案了,还要怎么说?”
村长就是明白这些事情,才不愿意管的。
这会儿被二郎这样说,脸色也不大好看。
浅浅回眸,语带忧愁的向村长开口,“村长,我们家和胡家之间的事情,毕竟是县太爷亲定的,如今你再插手进来,若是想推翻县太爷之前的定案,怕是不妥吧?浅浅觉得,若是胡家有不满,大可以让他们再去衙门击鼓鸣冤,村长觉得呢?”
村长眼中闪过明暗,但随即便顺势应了下来。
“麦家的,你也听到了,这事毕竟是县太爷发了话的,我的地位比起县太爷可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哪有资格推翻县太爷的话。”
“不过说来,当初你们家也是冲动了,怎么就想着去衙门告状,如今倒是好,不说你们家讨不得一分汤药费,就是言家也因这事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散。”
村长虽然不清楚浅浅家给了县太爷多少好处,才求得县太爷放了言永福夫妻俩。
但是他却知道穆清给了多少聘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就是拿了这么多聘礼,言大郎还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去做了苦力,可想而知,县太爷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吸血鬼。
“县太爷要是管,我还至于这样吗?难道她打断了我兄弟的腿,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了,要不是她打断我兄弟的腿,他们家能落到这般田地吗?说来说去,不是她的问题吗?”
麦婶子一手指着浅浅,拔高了音叫了起来。
浅浅笑容轻嘲,“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当初若不是你口没拦遮,我们俩家能起冲动?本来就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双方都有损伤的情况下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后来不是你仗着娘家兄弟在家里,带人寻上门闹事吗?”
“欺负家里就我们兄妹三人,说话恶毒难听,你当时骂我,泼了我一身脏水,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但是你凭什么说我妹妹,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你不种善因,又怎么会结出这样的恶果,说来说去,你才是害你兄弟的罪魁祸首,你就是一个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