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心头一颤,膝行到了杨大成的脚边,哭道:“将军,妾身真是冤枉啊,妾身从外面回来就觉得不舒服,还未来得及脱鞋就躺在了床上了,妾身真是不舒服啊。”
“是啊,是啊。”清鸾连忙作证道:“二姨娘确实是不舒服,在二小姐的房里,要不是奴婢拉得快,二姨娘肚里的孩子差点被二小姐打掉了!”
“清鸾!”二姨娘狠狠的剜了眼清鸾,怒斥道:“你胡说什么?满嘴喷咀!”
清鸾听了泪如泉涌,为二姨娘心疼道:“二姨娘,就算您骂奴婢,奴婢也不能包庇二小姐了,您对二小姐多好?掏心掏肺的疼她,知道她头疼,您不顾自己挺着大肚子也要去看她,可是她呢?明明知道您最宝贝这肚子里的孩子,明明知道您为了生这个孩子担了多少的风险,可是二小姐却三番二次的要撞掉您肚子里的孩子,这今日是躲过了,可是以后呢?您离生下这孩子可还有些日子呢,难道您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着?这二小姐也是主子,她要来这院子里,做点什么,我们当奴婢的怎么能拦得住?今日趁着将军在,奴婢就僭越一回,把您受的委曲跟将军说说了。”
末了,清鸾也爬到了杨大成的脚边,泣道:“将军,奴婢说的句句是实,如有一句虚言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美人垂泪,自然让杨大成心疼不已,他对清鸾正是宠幸最盛之时,爱都来不及,哪舍得她跪。
连忙拉她起来,好声好气道:“好了,本将军知道了,知道你是个忠义的奴婢。”
清鸾挣扎着离开了杨大成,却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对杨大成道:“将军,这世上哪有主子跪着奴婢站着的道理。”
杨大成一听,这是逼着他原谅二姨娘呢。
他当然不会生清鸾的气,一来他正宠爱着清鸾,二来,清鸾的这表现很让他满意,一个奴婢就得以主子为重,将来他将清鸾收到屋里后,清鸾也定会以他为重的。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对二姨娘生气。认为是二姨娘有意为难他!
当下对清鸾道:“这屋里到底她是主子还是本将军是主子?”
清鸾毫不犹豫道:“当然将军是主子。”
“既然这样,本将军命令你立刻起来!”
清鸾迟疑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站了起来,却倒了杯水递给了二姨娘。
二姨娘还未来得及接过水,就被杨大成一声断喝吓得一个激灵,水杯都掉在了地上。
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姨娘,你说,到底如琳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打掉你肚里的孩子?”
“没……没有……”二姨娘正要说没有这回事时,晨兮接口道:“说来惭愧,这事女儿也有责任。”
“大小姐!”二姨娘警告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扫过了她的脸后,才对杨大成道:“半年前妹妹就落了个头疼的病,这事想来父亲也听到女儿说起过吧。”
“确实有这印象。”
“如此就是了。妹妹自头疼后,女儿找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可是看了半天,这些大夫都没有问题。女儿因着府里事忙,也就没有再这问了。可是不知道妹妹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是二姨娘肚子时的孩子妨着她了,只要二姨娘肚里的孩子没了,她的头疼病就会好了,这不,二姨娘刚才去了妹妹的院子里,妹妹就三番二次的欲打掉二姨娘肚里孩子!”
“胡闹!简直胡闹!”杨大成听了气得一拳打到了茶几上,顿时茶几碎成了数片。
二姨娘吓得瑟瑟发抖。
晨兮勾唇一笑,杨大成身为武夫最重的就是子嗣,现在有人要谋害他的子嗣,他能不生气么?
她倒要看看一个是从小疼在掌心的女儿,一个是未出生的孩了,到底哪个更重些。
“将军,二小姐也是一时糊涂,请将军饶了她吧。”
“是啊,将军,所幸二姨娘好好的,以后看住了二小姐,就不会有事了。”清鸾也求起情来。
杨大成怒道:“什么叫看住了?这种不忠不义不孝的东西,看住了就能不出事了?来人,将二小姐送到别院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许她回来。”
二姨娘一听魂飞魄散,这送到别院,那不是让如琳从此自生自灭么?
她一下抱住了杨大成的脚,求情道:“不要啊,将军,饶过她一回吧,她还是小孩子不懂事,眼下妾身好好的,就饶了她吧。”
“是啊,父亲。”晨兮也道:“妹妹还小,您把她送到别院去,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么?好歹她也是您从小捧在掌中带大的,饶了她这一回吧。女儿也相信她从此也不会再给二姨娘下毒了。”
本来杨大成听了已然有些动摇了,可是听到晨兮说下毒两字,顿时眼神一厉道:“下毒?你说什么下毒?!”
晨兮现出愕然之色道:“怎么?父亲不知道么?之前二姨娘说府里有人下毒害她,女儿查过是妹妹院里的人做的,现在已经被抓住了,说出是二妹妹指使她向二姨娘下毒的。”
“简直岂有此理!孽女!孽女!”杨大成气得发抖,他没想到如琳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毒,只是为了莫须有的理由,这女儿连自己的亲娘都敢下毒手,将来还能对他手下留情么?
这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
杨大成顿时杀机四起,他本来就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