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
“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这几日父皇对本宫态度这么奇怪,好似防着本太子似的?”
“太子,皇上一向对诸皇子都不放心,是不是太子您多虑了?”
太子摇头道:“不对,不是的,父皇这次与平日不一样,每次本宫与父皇的眼神对上,那眼神似乎是要杀了本宫似的。”
幕僚眉心一跳道:“前些日子皇上突然发作了兵部的秦侍郎,一言不合就卸了他的兵权,而这些日子又更换了李统领,会不会是……”
太子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目光阴鸷不已,冷道:“秦侍郎是本宫的人,李统领也是本宫的亲信,一直本宫养着他们却从来没有亲近过,父皇怎么会突然动了他们呢?难道真是父皇猜忌了本宫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妙了。”
“本宫一向光明磊落,此心日月可表,相信父皇会明白的。”
“臣等是明白太子的心,此举不过是为了自保,可是皇上却未必会明白啊,要是有心人在皇上面上说上几句的话,那太子就岌岌可危了。”
太子神色复杂不已。
“太子……”亲卫急急的冲了进来。
太子脸色一变,怒道:“混帐,没看到本宫有事么?去,一会领十大军棍。”
“是。”亲卫应了声,又恭敬地将手中的字条递了上来,低道:“太子,又收到神秘人的密报了。”
太子神情一凛,接过了字条,打开一看,瞬间脸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没有反应。
幕僚们大惊失色,连忙道:“太子,太子……”
太子慢慢的回过神,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最为亲近的幕僚,仿佛抽干了力气般道:“你自己看吧。”
那幕僚一看之下,面如土色,扑通跪在了地上。
余下的人见了都神情紧张万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知道却不敢去看字条,只是胆战心惊地盯着太子。
良久,太子才木愣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有一个胆子大的幕僚对太子亲近的幕僚试探道:“张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公看了眼太子,见太子并没有表示,遂将字条递向了那人,那人一见也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太子见了,脸上露出了怒色道:“平日里你们自诩智谋无双一个个谁也不服谁,本宫还当你们真的有些本事,也就任你们去闹,可是现在真的有事了,你们却一个个缩头缩脑,你们说本宫养着你们又有何用?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余下的人个个露出羞惭之色,可是眼中却露出迷惑之意。
太子这才醒悟过来,他过于心急了,竟然忘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下咳了咳。
这时张公在太子的眼神示意下,才惊惧道:“有人密报太子有谋逆之心!”
“怎么会这样?”
“是谁?是谁这么信口雌黄?”
“太子,快想想办法啊,千万不能让皇上当真啊,要是皇上当了真,您就危险矣!”
“对啊,对啊,太子快说怎么做吧!”
太子呯得一下拍案而起,怒道:“真是一帮子废物!本宫要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们做什么?”
众幕僚面面相觑,这是杀头的大事,他们怎么敢随意进言?
最后还是那张公定了定神道:“太子,这消息可靠么?莫要上了他人的圈套啊。”
太子微微一愣,想了想,坚定道:“可靠。”
张公想了想道:“请太子恕罪,在下想知道这递消息的人是太子的心腹么?”
太子摇了摇头:“不瞒各位,这递消息的人本宫并不认识。”
张公大惊道:“太子,不认识的人您也相信?要是这人有意害您,您岂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不,不会的。这人不是第一次递消息给本宫了,连着这次已然有十次了。每次都帮了本宫的大忙。”
“不知道帮了什么忙?”
太子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道张公可记得去年开春时,武官陈熊请本宫去赴宴之事?”
“确有此事,那陈熊虽然官职不大,但却与各个权臣相交甚好,因此太子想拉拢于他,把他纳于太子的羽翼之下。”
“是的,可是谁知道这陈熊早就是四弟司马琳的心腹了,而且欲趁本宫去赴宴时暗害本宫,幸亏那神秘人的提醒,才使本宫免于祸事,当时就击毙了刺客数人。而那陈熊在后来本宫查证确实是四弟的心腹,被本宫借机除去了。”
张公想了想:“会不会那刺客是神必秘人安排的,就是为了取信于太子呢?”
太子还未说话,就有一幕僚道:“张公此言差矣,那陈熊要不是露了行藏,被太子知晓了根底,就算是刺客之事太子躲过了,之后他要是假意投靠太子的话,太子也会腹背受敌,深受其害的。”
太子点头道:“李公说得不错,所以那人没有必要损失了陈熊这么厉害的暗招来取信于本宫。”
张公捋了捋胡须道:“这也只能说明这个神秘人不会是司马琳的人,也许是他人借刀杀人呢?”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迷惑之色道:“奇就奇在之后这个神秘人又指点了九次,每次都卸了各个皇子重要的羽翼呢。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每个皇兄皇弟好不容易才拉拢的,绝不可能为了取信于本宫而轻易放弃的。”
张公惊道:“每个皇子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