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老夫人的意思,那么老夫人定然是居心叵测了,是想通过鹦鹉来给自己下套。如果是鹦鹉自己的意思,那么倒等于自己在老夫人的身边安了一个人了!
她侧头看了眼鹦鹉,鹦鹉一脸的笑十分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来。
晨兮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是痴了,鹦鹉从十岁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能做到大丫头这位置怎么是个容易被人看出心思的人?算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是有机会的。
正想着,鹦鹉跨上前数步,对晨兮抱歉一笑道:“奴婢去禀告老夫人,大小姐稍候。”
晨兮点了点头。
很快鹦鹉就走了出来,笑道:“让大小姐久等了,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正等着大小姐呢,快请进吧。”
晨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当然知道这是鹦鹉的托词,老夫人明明是有求于她却又要给她下马威,这是恩威并施呢。
两世为人她怎么能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手段呢?
才跨入大厅,就看到秦氏稳稳的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而巧儿在一边扇着扇子说着笑话。
晨兮快速走上几步,见秦氏面前放着一个软垫,连忙跪了下去给秦氏行了个大礼。
见晨兮乖巧的行了个大礼,秦氏笑容满面,口中却说:“哎哟,来见祖母还行什么大礼,真是心疼死祖母了,快起来,快起来。”
晨兮满面含笑道:“老夫人抬举兮儿,兮儿却不敢失了礼。”
“呵呵,真是懂事。快来祖母这边坐吧。”
晨兮的眼一闪,这懂事不懂事就看听不听话了,如果她要是不听秦氏的话,估计马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要扣上来了。
她低着头坐在了秦氏的下首。
刚刚坐定,余巧儿就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对着晨兮行了个礼,害得晨兮立刻又站起来回礼。
见两人你来我往的回礼,秦氏若有所指道:“瞧着你们两个就如姐妹般,我看了真是满心欣慰。”
余巧儿嗔道:“外祖母说什么话呢?巧儿与表妹本来就是亲姐妹啊。”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可不是你们就是亲姐妹?”秦氏大笑起来。
晨兮笑而不语,知道这只是老夫人与余巧儿对好的台词,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果然秦氏道:“对了,听鹦鹉说你正准备出门?”
唇讥嘲的勾了勾,是听说么?听说还能眼巴巴地在门口堵着她?分明是早就作好了准备好么?
神情却更加恭敬了:“是的,昨儿个司马老大夫说今儿让兮儿去拿给母亲开的药方子,这不一早起来兮儿正准备去给母亲拿药呢,只希望母亲能早点康复。”
秦氏听了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幸亏祖上保佑,让你母亲得遇神医,才解了这十几年的病痛。”
她只说是病痛却不说是中毒,分明是心向着二姨娘的,也暗中警告晨兮林氏的病就是体弱而不是中毒。
晨兮心中冷笑了笑:这还用秦氏交待么?她要是咬着不放昨日还会替二姨娘说话么?这秦氏真是枉作小人了。
脸上却正色道:“是啊,确实是祖上保佑,说来也是母亲的福份。”
秦氏脸一僵,她怎么感觉晨兮有意跟杨家撇清似的。
不过她不愧为老奸巨滑的人,眼珠一转道:“说来确实是林氏的福份,竟然能请到神医给她治病,这神医可是谁都请得到的么?听说就算是王爷也未必请得他出诊呢!”
晨兮含笑道:“司马老大夫是老先帝的嫡子,本身就是老王爷,他老人家要不愿意,这天下确实没有人能请得动他的。”
“什么?司马老大夫竟然是老王爷?”秦氏惊呼了起来。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鄙视不已:装吧,明明昨天就知道了,现在却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要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一大清早请她来芳园呢?
余巧儿也惊道:“真没有想到一个富贵逼人的老王爷竟然与当世神医是一人,这都说奇才尽在天家,果不其然啊。”
“可不是?”秦氏也作出敬畏状。
晨兮看着这祖孙俩一唱一和的,只是不说话。
秦氏与余巧儿说着说着倒也没了趣,于是对望了一眼后,秦氏问道:“兮丫头,你是如何请得动这老王爷的?”
余巧儿也期待地看着晨兮,在她看来如果晨兮能打动老王爷,是不是她也能打动老王爷?如果她入了老王爷的法眼,那她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晨兮笑道:“老夫人真是抬举兮儿了,凭着兮儿这样子怎么可能请得动神医上将军府就诊啊!”
秦氏听了以为晨兮欺着瞒着,不悦道:“兮丫头,你这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瞒着藏着的?难道还怕别人分担了你的福份不成?”
晨兮连忙站了起来,惶恐道:“回老夫人,神医真不是兮儿能请来的。”
秦氏更不高兴了,撇了撇嘴道:“难道昨日你说是你请来的老王爷那是假的么?是你有意欺骗你父亲的么?”
晨兮连忙道:“兮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父亲啊,这神医虽然是应了兮儿的邀请来了杨府,却不是看在兮儿的面子上来的。”
“那是谁的面子?”
“祖母也知道神医之所以隐于闹市,就是不喜欢繁文缛节更不喜欢朝堂那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