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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和向崇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战场上常见的计策,而……
万法皆通!
一切心知肚明后,接下来便是行动了。
是夜,郡守府别有居心的夜宴,在凤举提出非要参加之后,凤琰也不得不陪着她同去,生怕她有个闪失。
而在发生了白日的事件之后,郡守潘充的帖子也被专程送到了凤家,正是给凤举本人的,还特地注明请北燕长陵王一道赴宴。
凤举在接到帖子时,看到那洒金红帖上的特意标注,笑着对慕容灼说:“灼郎,看来这潘充与你我同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潘充那好色之徒分明是对慕容灼有所垂涎。
“哼!”
慕容灼冷飕飕地剐了她一眼,夺过邀帖两下撕成了粉碎。
“你非要本王去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灼郎,为达目的,便只能委屈您了。”
凤举一面浅笑着,虚伪地安慰着,一面在心里默默念着三个字:美人计!
慕容灼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咬着牙道:“你休想让本王去!”
凤举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着如何安抚这位大美人。
“哎!”长叹一声,凤举走到他身旁坐下,“灼郎,阿举也不愿面对那潘充之流,只是你我山水迢迢来到洛河郡,难道要无功而返?试想若是此事办成,灼郎在当地晋人心中的名望会如何?”
口中循循善诱,手在慕容灼胸前顺着气。
“得民心,一为自己争取出将入相、重回战场的机会,二为将来大业做准备。是要做一个窃国掠地的入侵者,还是万民拥戴的明主,灼郎睿智,自有抉择,对么?”
慕容灼盯着她,眸光暗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在自己胸前乱动。
“凤氏阿举,你在本王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危险的气息逼临,凤举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差点便要说出“你若不去便不去吧,我自己去”的话来。
慕容灼将她拉得更近,视线紧紧锁着她的双眸,看到她流露出的畏惧,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
“你以为,你凭什么敢在本王面前提出诸般过分的要求?本王无所畏惧,从没人能对本王要求什么。”
凤举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有些恍然。
她从未想过,更从未意识到,自己对慕容灼,从最初的敬畏到刻意讨好,再到如今,似乎……
在他面前感觉越来越得理了。
用慕容灼的话说,便是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是啊,她凭的是什么?
凤举想着,看着,心底便有些慌了,脸颊不由自主的发热,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
慕容灼见她两靥绯然,很是满意。
“想明白了?”
凤举尴尬地垂下了头,想明白了!
简而言之,便是她潜意识里察觉到了慕容灼对她莫名的纵容,好似无论她做了什么,慕容灼都不会真的将她如何,于是,便脸皮厚了,得寸进尺了,变本加厉了,恃宠而骄了,肆无忌惮了,敢……让人家去行色诱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