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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围着囚车慢踱了两步,扬眉一笑,拿扇子有节奏地敲了敲围栏,简直就像在撩猫逗狗。
慕容灼狠狠皱紧了眉头。
“慕容灼,反正你已是阶下之囚,你生得这样美貌,可愿意做个娈宠?给华陵城中的权贵做娈宠,尽享fēng_liú,总是比做阶下囚要强的,你说是么?”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各色丝帕绢花纷纷多情地抛向囚车,有的男男女女甚至开怀大喊了起来。
“长陵王,你们北地苦寒,怎比得上这华陵城锦绣繁华?”
“灼郎,胡虏蛮夷不解风情,岂不可惜了郎君这样的绝世美姿颜?不若便安心留在大晋吧!”
凤举微笑倚在囚车上,缓缓打开香扇遮了半边脸,只余下一双眼睛从那些权贵们身上一扫而过,最后斜斜地落在了慕容灼脸上。
折扇之后,粉唇含笑:“郎君,看到了吗?这便是大晋,这便是华陵城,与你们北燕截然不同的风貌。在这里,上至王孙公卿,下至贩夫走卒,乃至寄情山水的清流名士,都热衷于美色,郎君这样的美玉珍宝,可是惹人垂涎得很哪!”
慕容灼两只手握得咯咯作响。
面前的少女虽然面色苍白,五官轮廓却生得很美,尤其那双含着浅浅笑意的琥珀凤瞳,泛着粼粼波光,十分动人。
一袭鹅黄色的晋裳随风飘摆,宛如绽放枝头的迎春花。
可他此刻只想把这枝迎春花掐断,狠狠撕碎!
他多年征战沙场,砍下敌首无数,如今却沦落到被一个小小女子轻蔑戏弄,简直耻辱。
刘承看了看日头,有些着急。
“贵女,我们不宜耽搁了,恐怕误了进宫的时辰。”
凤举头也不回,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慕容灼。
“急什么呢?就算是我父亲在此,也不会阻拦我的,回头皇帝陛下若是降罪,将军便说是我凤氏阿举看上了长陵王,想和他多说说话,想来皇帝陛下必不会怪罪。”
早在她拿出凤血坠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前段时间明明还为了能在及笄后嫁给四殿下而寻死觅活,搅得整个凤家上下不得安宁,怎么这会儿就又变心了?
此时,慕容灼忽然开了口。
“你姓凤?华陵凤家?”
凤举把香扇合拢,再一次将凤血坠放在了扇端,递进囚车。
“如何?敢吗?”
她将慕容灼上下一打量,最后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耳垂上,笑得漫不经心。
“只要你敢把这只凤血坠戴在耳朵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长陵王敢是不敢?”
慕容灼轻蔑冷笑,随口道:“答应本王一件事?哼,如果本王要你放人呢?”
凤举笑着瞥了眼刘承和囚车的锁链。
“你敢戴,我便能放!华陵凤家何等声望,我凤氏阿举自是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