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基地一共带来了几十杆天阙铳,给汤和二十杆,因为他要承担起保护基地的任务来,在水面上巡逻,天阙铳是最合适的武器,给士义留了十杆,现在还剩下三十五杆,第三营和第四营各十杆,自己还能留下十五杆给自己的大本营装备。
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让吕珍带人将丁溪场的圈出一块地方来,作为高度机密,再调派大本营的一个百人队三班巡逻,将这里看守起来,等着士德过来,马上又可以接着开工。
选址自然得挨着河边的那块地方,方便船只来回运输货物,旁边还有鞑子原来的驻军军营,现在作为队伍的军营暂时驻扎这,将那里腾出来,作为生活区,这样,工人们的生活区和工作区挨着,和外界尽力隔绝,减少泄密的可能姓,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表现,工人们都是能够遵守自己事先的约定的,但是还是做好防护措施,以免这个粗盐提纯的秘密泄露。
“大哥,你叫我们?”吕珍和卞元亨走了进来。
“是,我不在这几天,队伍训练得怎么样了?”张阳问道。
“大哥,又要有仗打了?”吕珍问道。
“这个仗多得是,就看咱们怎么打了,但是,队伍一定要训练好了,我要的不是拿着长矛的农夫,我要的是可以和鞑子面对面死磕的精锐。”张阳说道。
“放心吧,大哥,我现在的队伍,就是鞑子的马跑到跟前,没有命令,也不会后退,即使马蹄踏到脑袋上,也能面不改色地将长矛插进马的肚子里。”卞元亨说道。
“这次回基地,又带来了几十把天阙铳,你们第三营和第四营,各装备十把。”张阳说道。
听到有天阙铳,两人先是一喜,接着又是满面愁容:“大哥,能多给点吗?就这么几杆,我没法分啊。”
“好啊,那就不要分了,统一装备给我大本营。”张阳说道。
两人立刻改了口吻:“不用了,不用了,蚂蚁再小也是肉,虽然有点少,总比没有好吧!”
张阳肚子里暗笑,这几个人啊,都想抢着要天阙铳,都嫌少,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天阙铳的产能有限,得过上几个月,才能装备齐,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吕珍,你的队伍除了训练之外,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张阳说道。
“是,大哥,保证完成任务。”吕珍还没有听到是什么任务,就已经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盐场该重新开工了,你派一个百人队,将盐场中间垒一堵墙,把盐场分开,将那边的两个百人队的住房腾出来,圈起围墙。”张阳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窗户外面的地形比划着。
这么简单?他还以为大哥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呢,如此简单,就是个泥水匠的活儿啊,派上一个百人队,两天就干完了。
“大哥,有人要加入我们吗?”卞元亨问道。
卞元亨脑子反应快,立刻想到,大哥让腾出这块地方,肯定是有情况。
“我打算,将粗盐提纯搬到这里来,以后,基地专门造武器。”张阳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点吃惊,但是仔细一想,大哥这么做,好处非常明显,盐场这里的盐,不用再周折地进行转运了,在这里,直接转化为精盐,装船出售,利润肯定很高。而基地,专门用来造武器,一定会增加人手,提高天阙铳的产量。
“明白了,大哥。”吕珍说道。
“围墙一定要建得高一点,防止被外人偷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张阳说道。
“是,大哥。”
“接着回去训练吧。”张阳说道。
吕珍向外走去,卞元亨却迟钝了一下,没有动弹。
“元亨,还有什么事吗?”张阳问道。
“大哥,如今我们的队伍刚刚建立起来,正是用人之际,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卞元亨说道。
“好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凡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的,我都欢迎。”张阳说道。
“这个人是我表哥,而且,他曾经给鞑子做过官。所以,我怕…”卞元亨有些迟疑。
“曾经给鞑子做过官,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张阳问道。
“两次为官,都因为他为人正直,同情民众,看不管鞑子的所作所为,愤然辞官。”
“这样的人,你还怕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我们的队伍,正需要这样的人。”张阳说道,一个正直的官员,在元朝这种[***]的制度中,自然处处受排挤,而这种人,反而正是自己需要的,“你表哥他叫什么名字?”
“他本名叫施彦端,字耐庵。”卞元亨说道。
施彦端,字耐庵,那不就是施耐庵吗?张阳心头一阵激动,提起施耐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个水浒传,可是四大名著之一啊。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张阳急不可耐地说道。
卞元亨心中一惊,看自己大哥这样子,简直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迫不及待了,他和自己的表哥很熟吗?怎么像是失散多年,马上就能相见的兄弟一样?
“他现在在花家垛居住,不问世事,好像正在写什么书,但是我的这个表哥,参加过两次科举,中过进士,他是个人才,就这么窝在乡下,我为他不平,所以,就想举荐给大哥。”
“快,我们马上就去。”张阳已经等不及卞元亨说这么多话了,花家垛就是白驹场附近的一个村子,他知道这个地方,离自己家张家墩非常近,远在天边,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