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姐,家里有什么食材?我给你们做早饭吧。”他投其所好,将功赎罪,实则担心穆童佳宿醉后胃里难受,如果她不吃早饭,他心里不落忍。
马潇潇还没有从这场意外中抽离出来,神情恍惚。
“我去冰箱看看吧。”没等马潇潇回答,他主动走进厨房。
不管有什么材料,他一定要给穆童佳做点热乎的。
马潇潇赶紧挤到床边八卦:“宝贝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多大的事?”穆童佳一头雾水。
“你们……他……你们昨晚是不是睡一块了?”马潇潇少有的思维混乱。
“你说什么呢?他是一‘玻璃’,对女人没兴趣,你放心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
“你看看我身上完整无缺的衣服,他不是qín_shòu,是qín_shòu不如。”她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却有一丝的失落感。
马潇潇似信非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穆童佳不下三圈。
“两位美女,出来吃早饭吧。”费子墨在饭厅里大声提醒。
两人怪异的眼神相视一望,迫不及待出来,桌上丰盛的早餐让她们目瞪口呆。有牛奶、有煎鸡蛋、有烤面包,还有一盘蔬菜沙拉,最显眼的最数一碗西红杮鸡蛋汤。
她们的早餐简单敷衍,一个从不吃早饭,一个懒的做,从没有这么丰盛过。
没想到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冰峰一样的男人也有如此温柔贤淑的一面,让人刮目相看。
“佳佳,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伤身体。先喝点汤,暖胃,也醒酒。”他眼眸里一汪似水柔情,盛了一小碗汤递给她。
穆童佳被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温柔呛的咳嗽起来,一夜之间他怎么变得这么暧昧。他们一直是两颗势不两立的星球,撞一起就会山崩地裂,地震海啸。前几天,他还嚷嚷着要炒她的鱿鱼。就因为他们昨晚同住一舍,可是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睡卧室,他睡客厅,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是两个睡在火车卧铺车厢里的男女。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轻轻拍她的背。
她被他暧昧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由得打冷颤。
马潇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更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和费子墨曾有过一面之缘,虽是匆匆一面,但她认定他并非穆童佳嘴里:渣男中的极品!
他粗犷中藏着细腻,斯文中还有些许不羁。他们两个看似水火不相容,实则已经悄悄发生化学反应。
费子墨吃完说:“马小姐,我可不可以借你的卫生间冲一澡?现在回家赶不上了,佳佳昨晚吐了我一身,一会只能去干洗店换衣服。”
“好的,我给你找洗漱用品。”马潇潇找了一整套全新的洗漱用品递给他。
他客气地道了谢,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穆童佳看看表,迟到在所难免,也不急着催他。
她懒得捯饬自己,在脸上轻轻拍了点爽肤水,连淡妆都没有画。
“你就这样出门?”费子墨问道。
“不然呢……”
“好吧,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你天生丽质。”
穆童佳酸的骨头酥了,一猫腰闪过他,先出门。
车里弥漫着经过一夜发酵的复杂气味,一向活泼好动的她一路上萎靡不振。费子墨五百度的态度大转变把她整懵。脑子里昏昏涨涨,怀疑自己还在梦海里遨游,一切都变的极不真实。
他因为无法分担她的痛苦而烦躁。也好,让她难受一下,长点记性。别以为酒和水一样,喝的越多越好。
“费总,我……我真的喝醉了……很不靠谱?”她想起了他们早晨的对话,小心翼翼问道。
他扯了扯嘴角,诡异的表情,“……还可以再不靠谱点……”
问也白问。也许压根就是诈她,就算真有,相信他也不会龌龊到以此要胁她。
莫妮卡看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来,心里的那团火不由的往上噌。
“穆童佳,你迟到半个小时,连妆都不画,扣你这个月的工资,如有下次,请你体面点离开公司。”她把从费子墨那里得到的冷落全撒她身上。
穆童佳懒得理她,没有力气与她争辩,爱咋就咋吧。反正就这个月的工资扣来扣去,扣完了也就没人惦记了。
莫妮卡以为她要反驳,有一大堆话等着,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她反而有点失望。
她恨她恨到了骨髓里,随时都想扑上去,把她撕裂、嚼碎。她无法容忍费子墨对她“特殊”,那怕超越她的一丁点好,她也会嫉妒的发疯。
且不等她平息心中的愤怒与憎恨,费子墨把车钥匙甩给她,让她去洗车行把车里里外外彻底地清洗一番。
她咬牙切齿接过车钥匙,心不甘情不愿地执行他的命令。不过,她趁机把费子墨车里角角落落都检查了遍,除里满车的酒味,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心里幻想什么时候能和费子墨一起上下班,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聊天,可以聊工作、聊生活、聊人生……无话不谈,惬意万分。
幻想终归是幻想,经不起现实的轻轻的一搠。昨晚他们走后发生过什么,让她心里如住着刺猬,横竖都疼。
穆童佳强忍着不让自己爬下,可头疼的快裂开,身体的每一处像在地狱里承受着种种酷刑。
费子墨看她没精打神爬在桌上,即心疼又痛恨:“难受了?这就是酒鬼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