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暗一连忙追问起了圣医。
若真的如圣医所料,这个施术者定然手段非常,所需术法的精度,准确已经达到无人之境。
更可怕的是,能跃过那么多暗卫给圣君施法,此人修为不是高深的无人可比,就是……
他不敢深想。
“圣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不,没什么,般老……如今何在?”圣医试探着问道。
暗一叹了一口气,“圣君将他发配幽都之海,想来这次是真恼了他,暂且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圣君息怒了再说。”
“也好。这段时间我会留下细细给圣君调养身体。”
“那就有劳了。”
圣医心事重重离开,魇一眯眼,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
“没……”
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
“魇一,虽然圣君失去一部分记忆,但我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
暗一喃喃,“那女人已经是梵胥帝后,若圣君真的能忘了她……或许这对谁都好。”
暗一日日跟在圣君身边,对圣君的心思最为了解。圣君嘴上不说,其实心中是真的在乎。越是冷情之人,动心后,才越是执拗。
能让圣君如此失控的,天下之中也唯有那个女人了。
“自从遇见那个女人,圣君变得不再像圣君了。”
暗一不想圣君在无望的沼泽中越陷越深,无论这次是因何圣君会失去记忆,他都要庆幸。
殿内。
帝千绝闭眼假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体哪个地方空落落的,好像缺少了什么。
他不由抚上胸口,脑中闪过无数片段。
“嘶……”
额头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快的转瞬即逝。
若非他清醒,他几乎要以为方才的是错觉。
帝千绝拧眉,面容隐在阴影中,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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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败逃,梵胥大胜而归!
这则消息如同插了翅膀,飞入帝都大街小巷。让那些原本暗自蠢蠢欲动的不明势力终于歇了心思。
伏汲第一时间听到消息,激动不已。只是随着此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是帝君帝后的那场‘特殊’大婚。
朝堂议论纷纷,不少大臣皆摇头叹息什么‘不合规矩,无视宫规’,最终皆被伏汲淡淡一句‘已成定局,勿要再论’打发走了。
如今,大军马上要班师回朝。
整个帝都都处在一片兴奋喜悦之中,伏汲倒是一时有些惴惴难安了。
听到帝君于战场上大婚的消息,他有种‘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感觉。
这倒是会像帝君干的事。
只是后续,该有的规矩礼节一样也不能少,毕竟帝王国婚,不止是一人之事,而是事关整个梵胥。
于是,当大军班师回朝当日,百官于宫外相迎,无数宫人太监宫女,皆于万寿街叩拜。
声势浩大,举世罕见。
除了帝王銮驾——九只金角蛟龙,凤驾的六只鸣啭凤凰,一经出现便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因为鸣啭凤凰所发出的声音,预示着祥和与福兆。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文武百官,皆是头次见这等阵仗。
终于,厚重巍峨的城门打开,伴随着欢呼,将士们整整齐齐入城。
退下战场,收敛了杀戮之气,可那刚经过鲜血与沙场洗礼过的威严与气势,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帝王的车队出现了。
五头威风凛凛的狮鹫拉着那巨大的车鸾,缓缓驶入城中。
车通体墨黑,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造。巨大的车身本该很笨重,却不料格外灵活轻便。
低调中透着尊贵,隐约之中,一股檀香还是竹香扑面而来,令人不由神清气爽。
“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举民高呼,万民叩拜。
夜帝之威名,在无数人心中,是仿佛神明一样的存在。
哪怕从未见过圣面,也丝毫不影响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梵胥强盛,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政通人和。
这一切的繁荣与昌盛,都是在这位年轻的帝王登基以后才开始的。
在这纷乱之世中,他们依旧安居一方,乐享太平,百姓心中是感激的,尤其是经过此次一战,更是将梵胥国力推至顶峰。
百姓自然喜不自胜。
叩拜高呼也越发真挚。
声声呼喊,仿佛最虔诚的信徒。
瞻仰,膜拜,歌颂,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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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夜墨炎闭目养神,他膝盖上,凌雪薇睡得昏昏沉沉,就连外面的欢呼声都未将她吵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那日之后,凌雪薇方知道原来夜墨炎的毒已解。夜老告诉凌雪薇事情经过,包括某人如何得到的云蔺花,听完后她不由咋舌。
凌雪薇心中倒是没有失望,反而无比骄傲。
不过凌雪薇还是在夜墨炎看不到的地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两人的矛盾皆因她不信夜墨炎能拿到解药,若一开始她就听话,按照夜墨炎说得做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
她自以为没人看见她的心虚,殊不知,她的神情皆被夜墨炎看在眼中,眼中笑意闪过,只是很给面子的没戳破她。
经过此事,两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信任,无论何时,都不是单单嘴上说出来的。真正要做到毫无间隙的信赖,是需要时间的历练。
得知夜墨炎身体毒素已解,她仿佛卸下了多日来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