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抗拒,不反驳,也不会回应,但都一一做了。
起先时温还会扯一大篇所谓的道理,试图说服他为自己的懒惰买单,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说的多与少对他而言无非是耳膜多进点声音和少进点声音的区别。
所以后来每当她想要让他做什么的时候,只会直直地奔向主题。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时光会维持好久好久。
可是自从爸爸去世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从雇佣者和被雇佣者变成了被监管人与监管人。
以前是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人,如今有时候一天连一次面都见不到。
他变得更加难猜,更加忙碌,变得有些陌生。
突然的血液倒流让她回归现实,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谢晔抗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腿和手胡乱蹬着,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男人的宽大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她的脸顿时爆红,
“啊,你个老男人,臭流氓,变态你……你……”
“还动不动了?”谢晔威胁道
本来还要剧烈反抗的时温瞬间成了小绵羊,一动都不敢动了。
“现在乖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到她耳边。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自己屁股,就算是爸爸也没有,可是如今被一个比她大七岁的不相干的男人打了那里,她真没脸见人了,这男人怎么这么无理,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虽然她现在才十六岁,但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呀。
谢晔把她扛到洗漱间就放她下来了。
脚能挨地的感觉太好了,时温站稳后,急急往后退,直到挨着墙壁,才找到安全感,随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谢晔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想笑,可是被他克制住了,不过眼神倒是暖了几分。
“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半个小时”他说,就转身往外走。
时温撇了撇嘴,朝他作了一个鬼脸,又用手对着他的背影虚空狂抓。
谢晔似乎是有所感应,突然转过头,时温乱挥的手就停在了半空,空气似乎被凝结了。
面对这种尴尬而情况,主动出击最好。
“看什么,我在舒展筋骨。”时温脱口而出,并且理直气壮,随即收回自己的手,说完后,感觉这个理由真棒,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叹服。
谢晔明显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半个小时后,我要是没在房间外面见到你,我就会进来,你把握好时间。”这次谢晔是真的离开了。
时温吐了吐舌头,学着他的话说了一遍,哼了几声,什么嘛,鄙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让人无语。
不过她可不想让他再进来,去衣柜拿了衣服,又回了浴室,反锁住门,拉了一下,应该不会被打开,这才放心地开始洗澡。
惬意地躺在浴缸里,她半眯着眼,享受此刻的舒适。
回想起今晚的种种,她真觉得自己真是够无聊的,谢晔那个人,她嗤笑一声,完全就是个硬石头,对于自己的挑衅,在他眼里估计就像个小丑一样。
算了算了,不招惹他了,她干嘛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