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她不是咋咋呼呼的兔子,而是野猫,张牙舞爪的野猫。
稍不留神,她就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专属她的。
时温见他手摸着牙印发愣,理智这才回来,刚刚恼凶成怒之下,她竟然咬了谢晔,而且还是在那样的地方。
天呐,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可是做都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但耳根子已经热了起来,一抹红晕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脸颊闪现。
要不趁谢晔还在出神中,自己开溜得了。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上她也执行了。
她忙才从他身上下来,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胳膊。
下床的时候她余光看见桌子上放着的药,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余光往谢晔那里看了一眼,见他目光幽深直直地望着自己,她吓得腿一软,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等站稳后,她停在原地了一会,咬了咬牙,背对着十分别扭地说:“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
声音太过波澜不惊,时温辨别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
而且时温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个?
自己问的是他身体,他是不是以为自己问的那个……
唉,怎么这么烦。
她悄悄把脚步移了移,余光努力地移到能看到他的视野,只见他闭着眼睛揉着眉心。
她撇了撇嘴,身子完全面对着他。
“活该,谁让你不好好休息,自作自受,不听我的话吃亏在眼前。”
自顾自说完,无奈地拿过桌子上的药,往他怀里一扔,又说了吃法,这才推门离开。
谢晔捏着药,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收回目光,掩下了眸里复杂的神色。
………
周嫂站在门外面来回走动着,纠结着要不要敲门。
时温关上门,看见周嫂在走廊里,诧异地问:“咦,周姨你怎么在这里?”话落,她又想到什么,紧接着问:“你是来看谢晔吗?放心,他已经好了很多,不会死的。”
周嫂见她情绪正常,便放下心。
“嗯,既然谢少爷没事,那就好,早饭已经好了,姐梳洗一下就下来吃吧。”
“嗯,好。”
时温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周嫂这才敲门,“谢少爷早饭已经好了。”
“好”
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周嫂才离开。
………
时温洗漱完,换了一件衣服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昨晚吃了一点点,肚子早就饿了。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学校。
一下楼,她便朝着餐桌走去,只见周姨一个人在摆菜,她环顾四周,没看见谢晔,他还没下来吗?洗漱怎么比自己还要慢。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喝起自己的米粥。
喝了快一半,他才走过来。
周嫂给他盛了饭,放到他面前时,多看了他几眼。
时温心里暗叫不好,牙印。
幸好周嫂很快就下去了,不然要是问起来,时温都不知道该怎样了。
不过她忘记了,庄园没有人会有胆子问谢晔下巴处的牙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