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独自一人下到矿洞里面,有些避避风头的意思,外面飘摇的谣言像是风雨中坠落的冰雹一般,将他砸的遍体连伤,他很想回去站出来大声说道不管他的事,但是偏偏不敢,因为真要计较开来他还真的脱不了干系,或许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想众人说的那样,是个灾星,所以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回去见人了,尤其是樊叔一家和大笙袁恒,害怕灾厄散布道他们的身上。
从前天下午他就待在了了这里,偶尔才出去透透气,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他已经将整个矿洞的左边分叉路大概的走了个遍,挖出来的废矿和杂矿,已经堆成了数十座小山,分开的放置在矿洞口开口的地方,偶尔有着山甲会被大量堆积在一起的魔源矿给吸引,添上一两道鹅暖石大小的优矿,可是这些还是远远不够。
吴梓芸昏迷前曾说他已经到达了注灵,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自家知道自家的状况,她感应到的其实只不过是当时未消化魔源的鼓胀状态,看起来凝实磅礴程度勉强的达到了罢了,他可一直还在蕴神阶段。
这些小山一样的废矿杂矿,看起来是多,但剔除里里面九成九的石头也剩不了多少,所以白于墨终于下定决心,他想要去探一探让龙尚尊都有些畏惧不已的山甲巢穴,而这样的山甲巢穴一共有着四个。
白于墨手里提着一个黑锥油灯,却没有点燃,缓缓的向着左边第一个发现的山甲洞窟走去,洞穴里的确是像老石头所说的,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黑锥油灯,所以他每次遇到一个都会将它们收集起来,等到接近壁窟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一大把,有些是空的,有些却是满当当的。
他不会傻里傻气的直接进去,从外面看,这些山甲仿佛沉睡在壁窟里的每一个角落,进去之后避免不了会陷入包围之中,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里的水汽极为的稀少,可没多余给他抵挡背后的进攻。
矿洞深处的这点水汽是从入口的地方飘进来的,由于距离极远的缘故也无法在战斗中准确的抽调多少,所以还需要多做准备。将那些黑锥分为两部分,里面是满油的,或者是里面空荡的。
白于墨跑去外面露天矿洞口的地方将十几个空的用水灌满,来回几次的挥洒在地上,大概有五六次的来回,看着在石面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的程度,心想也应该够了,便想着开始动手。
站在壁窟旁边,瑰之眸下,一眼望去里面密密麻麻的石刺甲胃密布在里面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白于墨扶着壁缘,定了定心神,将手里的四五个满油黑锥丢了下去,那些油罐行至半路上,却突然爆开燃起火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白于墨知道这些山甲有着令人畏惧的厚甲,但是他还是想要用火烧烧看,而且这个方法声势足够的大,能够引起注意,与其进去跟它们打还不如引他们出来,毕竟狭小的矿洞里面一次对付的压力会小很多。
感受背后有着风不停的倒灌进去,一部分水汽也趁着这个机会游离进去。白于墨仔细的观察着火焰的情况,不出所料的是,即使那些油泼洒在狰狞的背脊上面熊熊燃烧,也未有丁点的破防的意思,但是渐渐的白于墨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过了半响的时间,那些被灼烧过的山甲竟然没有动静,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仿佛刚才就是阵风吹过,于山岗无半点影响。
里面半米多高的火焰不断的吞噬着氧气,橘黄的火光清晰的映衬出了一个个紧紧挨着附着墙壁的背壳,白于墨的脸上渐渐的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便挥挥手,游离在里面的空气瞬间析出了白色的寒雾,如聚如散的斩向那些山甲。
如摧枯拉朽一般,寒刃轻易的将一片的山甲斩的的七零八碎,破碎的山甲壳下面竟然是空空的,如同干尸一样的小截凝实的干肉。怪不得呢!怪不得!白于墨定定的站在这里,沉默不已,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在瑰之眸下活着的山甲必定会有那种萤绿色的网状脉络,而起初他不认为这么多的山甲会安静的在这儿死去,也不敢往这边想,只是以为会是地形或者群聚而遮掩住了。
白于墨没有再去看了,一眼扫过,一两百只都是这么死的,只是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是这种死法,仿佛小时候听到那些同龄小屁孩吹嘘的鬼故事一样。
这里的水很深,深的很,绝对不是白于墨所想的那样,甚至让他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随后白于墨长出一口气,又去向他发现的另外删除壁窟,这些壁窟有的是从旁边开口,有的是从下面开口的,但是死无一例外的是,里面所有的山甲都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种干尸一样的死法。
白于墨有种不敢再往里面待下去的感觉,只觉得里面深处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怪兽,紧紧的盯着他看,只一不注意就将他拉入死亡的深渊。
匆匆忙忙的跑道洞口的地方,白于墨才敢稍微的松口气,令人意外的是,那十堆小山一样的杂矿废矿竟然又吸引了山甲过来,不过是两只,但这也没什么,白于墨已经了解到了这些家伙的习性,大口的生吃杂矿废矿,将里面的魔源聚集在体内形成类似于优矿的纯净魔源时刻的提升强化ròu_tǐ,而里面的石料则会变成厚重的石壳,所以即使废矿和杂矿即使够多也会吸引到它们。
可是真正令人在意的是,这两山甲竟然在进行生死搏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