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冰球内的三人,外面的蓝皮狮子视力不好直接撞了上去,撞得七荤八素的,几条蝎尾胡乱乱甩,不过几下间就将几人连着冰球击飞出去。
白于墨看见了他们终于将冰珠用了出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当即冲了过去,蓝皮狮子也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不敢耽搁下去,没有去管那个突兀出来的冰球,窜跃离开。
冰球内,若不是依靠着手里的温热的血液,这会已经有些冻僵了,三人死死将手握在一起,却因为被撞飞一阵天旋地转,交错间搅在了一起,滚了好久之后,几人摆了摆发晕的脑袋,清醒了过来,身上的铁甲没有棱角,但是依旧被隔得疼。
还在清醒意识的时候,头顶上冰开始破裂了起来,咔咔!揪心的声音响起,几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樊世欣坐在两人的身上,下意识的去找短矛,却一脸惊惶的发现早在逃跑的时候因为太重丢弃了,怎么办?她不禁慌了起来。
“找冰珠啊!”袁恒的声音响起,提醒了她。
“对了!还有冰珠。”仿佛握住了希望,但是下一刻外面传来白于墨的声音:“不用紧张,是我!”
当冰块被破开的时候,露出来的是白于墨一张有些疲惫的脸,精致脸上难掩的疲意看的几人恍惚,他们像逃生流离然后找到依靠一样的哭泣了起来,当初的不以为意与胆大包天,再到危难间重重或生或死的考验,他们都有些后悔了,但这并不是对他们不好。
白于墨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几人,心里也有些触动,伸出手将他们拉出来,“唉!走吧,咱们回家!”
让那些该死的妖魔去见鬼去吧!袁恒真想骂出来,不出来一番从来没有想过外面是怎样的凶残,甚至还憧憬着外面的世界,知道先辈和父辈们是怎样的为自己争取得生存的权利后,几人心里沉重的同时还带着敬仰,就连袁恒这时对平日里不太看得过眼的龙尚尊也是充满了敬意。
“回家!回家!”胸膛中充满以前没有想过的思念,涌动灼热!
但在这之前,还要将战利品取回来,那只掘地囤死后的囤积的原草还没有收取呢!袁恒兴冲冲的钻了下去,在这方面有着一次经历的他无疑是更为合适。
袁恒下去没有多久,几人虽说心里非常高兴,但是也没有放弃警惕,樊世欣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冰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丢出的样子,看的出来这次的经历对他们影响非常的大。
白于墨笑了笑,当初答应带他们出来,一是对自己有信心,二是了解到这儿的确没有完全种的踪迹,当然那只蓝皮狮子只是意外,处处充满着古怪和违和,他虽然见识不多,但是仿佛不在一个次元的东西,再瞎也能看的出来。
他最后还是没能将它留来,古怪的力道,旺盛的生命力,还有畸形的身体,最后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它蓝色的皮毛竟然带有隐匿的效果,这已经是超越了妖异的程度。
大笙打断了白于墨思绪,他将冰珠当成玻璃玻璃珠一样,眯着眼对准太阳,标准的想研究一番。
“你最好别这么做!要是冰珠感应不到你的温度,它会爆开的,就像先前一样。”难得有些放松,白于墨竟然调侃了一番。
大笙打了个寒噤,慌不忙的贴身收好,讪笑道:“我就只是想看看!”
他还想说什么,却注意到白于墨抬头,神色变得难看起来,“钻到洞里去!快!快!”近乎吼出来的,他们从未见过白于墨像这样失态,连头也不敢回直接向着洞口爬去,然而这时袁恒从洞内爬了出来,竟然撞了个正着!
袁恒喜滋滋的出来,却看见樊世欣和大笙一脸的惊恐,一声沙哑的大喝响起:“趴下!”
袁恒反应很快,这就往洞内钻去,但是他这个时候出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完全阻挡了两人逃生的希望。
巨大的冰墙凝聚出来,却轻易的被爪子洞穿,面对俯冲下来的气流将寒刃压得贴近地面,和虚火和彻意也只是使其稍有狼狈罢了,一对数米长的翅膀有力的扇动着,强大的风压压得周围的草茎低伏,扬起的尘土使得周围什么都看不见,直到脑袋开始抽的疼,白于墨不得不闪到一边去,他脸色难看,不是说这地方没有完全种吗?那这至少是完全种巅峰的白羽鸢是怎么回事?
大笙和樊世欣按照着白于墨所说的趴下了,周围一层一层的冰凝结出来,将内外阻隔起来,他们松了一口气,却又为自己的任性和弱小感到自责愧疚!
咔咔咔!恍惚间,冰裂的声音响起,这是来到这里,白于墨护住他们凝出的冰第一次被外力破碎,陌生的同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视线转动间,身体轻飘飘的,他们已经离开了地面十米之高,胸甲被一只巨大的黑色硬皮鹰爪抓住了,腹腔有些难以呼吸!
“啊~丢冰珠!快。”
“不行!现在丢的话,会摔死的!”
灌风的声音隐约响在耳畔,白于墨想起了自己和樊世欣离家的时候,樊母不舍与担忧的眼神,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变得深邃起来。看着天边白羽鸢离开的方向,白于墨幽幽的说道:“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袁恒爬出来,绝望自责痛苦却又带着些许希望:“驼山石林!那里是驼山石林。你一定会救他们的对不对!求你了,于墨哥儿,救救他们吧!”一双豆豆眼渴求的看着,两行泪水洒下,他拽着白于墨的衣服苦苦的求道。
“唉!拿出来吧!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