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岂鸿摇摇头,不忍见她失望的样子,又道:“你会问我这个应该是你自己也不确定那个寒毒到底是哪一种对不对?”
月绮歌点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希望见多识广的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其实综合这两点并不能断定是什么,或许你可以多问问那位中了寒毒的朋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症状?”
在段岂鸿带着一些询问的目光中,月绮歌有点沮丧的鼓了鼓腮帮子,口齿不是很清晰的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他不愿意跟我说这个。”
“他?你的心上人?”段岂鸿挑挑眉,为了让她不要太难过,说出来的话多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月绮歌像是被人说中了心底藏着很久的秘密一样,血气上涌,红着一张脸,有些结巴的说道:“什、什什么心上人,你不要乱说!”
“是吗?”段岂鸿看她那不淡定的样子,笑道:“那对方是谁?能让你这么记挂在心上?”
“是是”
她有些词穷,抿抿嘴角,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后,道:“饲主。”
“什么?”
“我说他是我的饲主”她是等同于宠物般存在的祭品,而他也因为她是祭品无条件的养着她,这不是饲主是什么?
虽然他总是对自己亲亲抱抱,但又没真真切切的告白过,她才不会那么自作多情呢
段岂鸿看着她拧着衣袖的样子,道:“饲主啊”
“嗯,饲主!”
“现在小姑娘对心上人的称呼都这么奇特了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都说了不是心上人!”
月绮歌恼羞成怒的捏起拳头作势要打人,段岂鸿见好就收,连忙抬手,“好好好,饲主饲主,我不说了不说了。”
跟只小老虎一样龇牙做鬼脸,“不要随便揣测我跟我那个饲主的关系,不然我就不给你圣级丹药了。”
“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样?”
“知错就好,要勤于改正知道吗?”
月绮歌双手环胸,咳了咳,“走吧,我们去找九瓣花。”
段岂鸿耸耸肩,继续在前面给她开路。
两人相处下来,发现对方的性格竟然挺合自己胃口,已经从半步远的距离进阶到能够搭把手,拍拍肩膀了。
风狼和焚空看着这聊着聊着就开始称兄道弟的两个人,心里头都不是个滋味。
风狼觉得月绮歌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主人的救命恩人,还是个娇滴滴的人类女孩儿,它主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直接叫人家绮弟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焚空则是愁它这个新主人脑袋不太正常,哪个正常女人会跟一个男人称兄道弟?
“不要忘了你是个女人。”
月绮歌踩在段岂鸿的脚印上往前走,在心里回着焚空的话,“女人怎么了?”
“跟一个男人称兄道弟?”
“女人怎么就不能跟男人称兄道弟了?你这是歧视!”
“你高兴就好。”
“就一个称呼而已,不可以吗?”
“你才认识他多久?仅仅只是个称呼?要是让别人听到他叫你弟弟,你面子往哪搁?”
“哇焚空你担心我啦?”
“担心你个大鬼头!不理你了!”
月绮歌喊了焚空好几次也没见它回应,索性撇撇嘴,顺手摘下路边的一朵小野花,嗅了嗅,道:“鸿哥,我家猫儿不喜欢听你叫我弟弟,要不你叫我妹妹?”
“这可不行,我家里还有个,我出门的时候她警告我不要乱认妹妹,命令我只能有她一个妹妹。”
没想到这位流浪剑客竟然是个妹控。
月绮歌表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就叫弟弟吧,这样感觉咱两的关系没那么生疏,你说是不是?”
听着她的言论,段岂鸿觉得自己一天笑的比自己以前好几天都要多,“绮弟,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特别漂亮?”月绮歌把花别在自己耳朵上,捧着脸,“哎,我对自己的脸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段岂鸿回过头盯着她脸看了好一会儿,道:“确实很漂也挺招人喜欢。没想到他会这么接话的月绮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花拿了下来,捏在指间转了转,道:“我只听说九瓣花在小漯沼,但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你从昨天就带着我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走,所以说你是知道地方
的?”
段岂鸿的手一顿,道:“嗯。”
月绮歌咬了下嘴唇,道:“谢谢你。”
他有些错愕的再次回头,看着她,问道:“你不怪我骗你?”毕竟她问起的时候,他说他不清楚九瓣花的下落。
“为什么要怪?”她抬头,眼底的清澈让段岂鸿晃神,“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一个陌生人,可是你现在愿意告诉我,说明已经把我当朋友,开始信任我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似乎驱散了这里缭绕着的灰白瘴气,点亮了段岂鸿的视野。
看着她充满信任的,毫无戒备的模样,段岂鸿觉得她说的话好像比蜜糖还要甜,他甚至
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好像有什么乱了。
“鸿哥?”
“啊?什么事?”段岂鸿掩嘴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刚刚的愣神。
“没事,我想告诉鸿哥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我很高兴认识鸿哥。”
段岂鸿看了看别处,然后又看回月绮歌,问道:“你说话向来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