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有些憋闷:“如何赌?”
“你不必问如何赌,只需记住这个赌约,日后本相找你讨债,莫要抵赖推脱便好。”他转过身去,慢慢地朝洞中走去。
“回去吧,若被人发现一夜未归,你该晓得该如何应对。”
我瞧着他挺直的背脊,慢慢隐没在洞中。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他年纪轻轻,却能坐到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上了。
当药粉洒落在肩膀上的口子上,疼得嘴唇发白的时候,却只紧紧攥住拳头,一声不吭。
还有,半夜里突然丧失神智紧紧掐住我脖子的那双手,青筋凸起,用尽全力。
我抬手摸了摸微凉的脖子,只是轻轻触碰,也是疼痛难当。
祁珏,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是奸臣,他却为寒门子弟谋了良多益处。说他是好人,他又会为了一己私利百般谋算。可是,一个能够为平头百姓争取利益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坏人?
我有些迷茫了。就像眼前熹微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是温柔的抚摸。可到正午,却又是炽热的,烤得人睁不开眼。
我拉高了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红印,然后提步离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