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我想亲你。”青御没有半点害怕,欢喜的说明自己的最新发现。
慕鸢挽一愣,看着那双不染纤尘的纯净眼眸,慢慢松开手,平静的说:“我不喜欢你。”
“可是你愿意亲我、跟我说话、花我的银子……”青御有些委屈,眼底雾气氤氲,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这只能说明不讨厌你。”慕鸢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跟一个傻子说那么多?
可是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光是看着,好似污浊的灵魂都会被洗涤……
她大概是在水里太久脑子进水了,才这般不正常。
“没关系,美人姐姐不讨厌我,我就很开心了,我喜欢你!”青御欢欢喜喜的凑过去拉住慕鸢挽的手,先前带着试探,见她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才紧紧的握住,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很暖很干净,让人不由得跟着弯起唇角。
低头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不太擅长跟人如此亲密的慕鸢挽下意识的想抽回。
青御却握得更紧,眼底的雾气也更重,半是控诉半是哀怨的问:“美人姐姐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让我碰?”
大抵,这是傻子的逻辑!
慕鸢挽不想浪费时间,便由着他握,只是轻哼:“你付钱。”
今天可是她的婚礼,未婚夫却和妹妹联手害死她,以桃代李,她怎么能不去送一份大礼?
得赶紧出发,置办东西需要点时间,错过良辰吉时就不好了!
晃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青御笑弯了眉眼:“好啊好啊,美人姐姐买东西,我付钱!”
“小王爷!”毛麟胆颤心惊的跟上前,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慕鸢挽,手死死的握着剑柄,一旦她对自家主子有任何威胁,直接就地正法。
无视他撕心裂肺的大叫,慕鸢挽带着他们开始购物。
青御在身后付钱,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置白衣,雇打手、哭丧女,买棺材、冥纸,慕鸢挽还请了一个戏班子。
“美人姐姐,你家有人去世了?”青御一脸怜悯的看着她,漆黑的眼底布满了雾气,竟让人错以为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悲天悯人,让人不敢直视,唯恐亵渎。
慕鸢挽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漠的撇开头:“没有,去参加婚宴。”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众人险些滑倒。
这分明是办丧事的架势,这样去参加婚宴会被人打的,她是疯了不成?
只有毛麟死死的盯着空瘪瘪的钱袋:没了,小王爷全部的家当都被那个女鬼花完了!
这可是夫人典当首饰凑出来给小王爷跑路的钱,这下怎么办?难道小王爷真要回去娶那个传言刁蛮跋扈、fēng_liú成性的公主?
“抬起棺材、吹起哀乐、大声的哭起来,去侯爷府。”见东西置办齐,慕鸢挽淡漠的命令。
“可是你的伤……”青御心疼的看着慕鸢挽的脸,好多伤口,一定很疼。
想着,他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呼气,还边呼,边说,“不疼、不疼……”
慕鸢挽的动作一顿,那暖暖的热气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有些痒痒的。
她侧身避开,清冷的说:“无妨。到了侯爷府,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要干涉。”
这傻子王爷原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若再为她得罪了小侯爷,只怕更难,她不想欠人情。
“可是……”
“没有可是。”慕鸢挽强势的打断青御,径自向侯爷府走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侯爷府。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双喜门上贴,鞭炮阵阵、歌舞升平,宾客络绎不绝、礼品堆砌成山,看起来好不热闹。
小侯爷身着大红的新郎服,满面春光的站在喜堂里接受着祝福,笑得合不拢嘴。
终于摆脱南羽第一丑八怪了!
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走进喜堂,身姿曼妙、举止端庄,全然的大家闺秀风范,宾客们不由得小声议论。
“这相府二小姐听说其丑无比、行为粗鄙,这么看着不像啊。”
“谁知道盖头下是多恐怖的一张脸?真是苦了小侯爷,要整天面对那么丑的一张脸。”
“你们小点声,别被小侯爷听到了,他心情肯定糟糕透了。听说那个二小姐不只长得丑,还极度不受宠,你们没见这么重要的日子,相府只来了几个下人吗?”
……
听到宾客的议论,小侯爷眼底浮上一抹得意。
他们哪里知道,新娘早就换人了。
等拜了堂、入了洞房,一切已成定局,再给慕鸢挽那个丑八怪安个跟人私奔、逼迫妹妹替嫁的罪名,反正已是死无对证。
以后他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个丑八怪、继续过他fēng_liú快活的日子了!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就在即将夫妻对拜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等我这个真正的新娘就拜堂,不妥吧!”
宾客们转头,就见一个白纱罩面、浑身是血污的女人带着满身寒气走来,血水滴滴答答的落下,看起来很是恐怖。
她身后还跟着一众披麻戴孝,吹着哀乐、抬着棺材、哭着丧的人,场面十分骇人。
众人退避三舍,生怕沾染了晦气。
小侯爷脸一黑,青筋暴突的低喝:“哪里来的疯女人,敢来侯爷府撒野?来人,给我拿下!”
慕鸢挽不急不徐的摘下面纱,众人倒抽一口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