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就在身后,一道男声从外面传来,恭敬里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二爷,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战司冥的副官张行很忐忑,刚才叫他进去的,是昨天二爷带回来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
亮光里,张行的双眼下一片乌黑,显然是昨晚一晚没睡了。
他哪里还睡得着,这天都变了,他那身份尊贵被誉为暴君的禁欲系主子,竟然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儿。
而且,更为让人惊悚的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张行看见,那个女孩气势强大浑身冷厉地走在前头,而自家主子,竟然缩着伟岸的身子,怯怯地跟在女孩的身后。
隐园里的十几个仆人连带着张行都像是见了鬼,吓得半死。
昨晚上,所有人一宿没睡,心惊胆战地等着楼上的动静。
“变态?”战司冥挑高尾音:“你脑子虽然不好使,这个评价倒是中肯。”
无耻!
云昭气得嘴唇颤抖,听见外面那个叫张行的男人又问了一句:“二爷,我可以进来吗?”
绝对不能让人进来,昨晚上她真的不想睡他,只是没办法。
破了身已经够倒霉了,要是再被其他男人看了,她估计得抹脖子了。
战司冥那歹毒的恶魔笑容在眼前晃,云昭眼前一黑,咬了咬牙:“战司冥,算我输,你赶紧穿上衣服。”
看着她那白花花的,云昭都要哭了。
战司冥眯着眼睛,邪恶歹毒地勾唇:“求我!”
云昭愣了愣,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气得不行了,她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门外不是有他的属下吗?她现在还在他的身体里,干嘛不恶心死他?
让外面的人这个男人各种小娘们哭哭啼啼怂包的样子,估计他的脸都会丢光,看他还怎么嘚瑟。
她一下子就软了,吧嗒着一眼的眼泪:“我求你了,快把衣服穿上。”
话音刚落,她就像是憋屈得不行了,一声嚎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鼻涕眼泪一股脑涌出来,她委屈得用衣袖抹着,天见可怜。
看着自己的脸上鼻涕横流,低沉磁性的嗓音发出呜呜绵长的哭声,小媳妇样的委屈伤心。
战司冥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阵阵恶寒冲上头顶。
“闭嘴,不许哭!”他忍无可忍,真想照着自己的喉咙掐过去。
掐死她,或许,就一了百了了。
云昭哭得稀里哗啦,嗓音软糯地拖长:“你先把衣服穿上。”
心头恶寒,汗毛竖立,战司冥沉默了会,终于妥协:“好。”
只要她不要再用他的嗓子哭,他做什么都愿意。
里面的对话和哭声一字不落地被张行给听到了。
他虎躯一震,小心脏几乎要炸裂了。
连忙扶着身后的佣人,虚弱地说:“不行了,我可能生病了,快找医生来,我出现严重幻听,可能脑子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