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累得喘不过气,听到这话,胸口一阵火,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傲气又冒了出来了,看都不看他直接往前跑。
她活了两世,上一世,她的确是一个公主,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比这跑步痛过难过的苦头不知道艰难了多少倍。
不仅咬牙撑下来,还把那些个给她苦头的人一个个斗倒,十倍奉还她的苦。
她就不相信,换了一个身体,她就不行了。
骨气和傲气的确有用,就在这样她竟然咬牙泡了四圈,到了第五圈的时候,她双脚已经没有感觉了,机械地迈开,一步步往前跑。
太阳逐渐大了,其他的新兵已经跑完了十圈,在操场边集合,副教官带着其他人离开操场,去进行别的训练。
操场上就剩下云昭一个人孤零零地跑着,太阳烤着地面,热腾腾的白气升腾而起,汗水把迷彩服打湿,眼睛蒙上汗水,眼睛酸痛,头晕目眩。
她一抬头,就看见操场边的树荫下,战司冥靠在树上,一只脚曲着,无比的悠闲自在。
恍恍惚惚的目光里,她似乎能够看见男人恶毒地上翘着桃花眼,在看她的笑话。
她咬了咬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又跑了两圈。
她觉得昏,看东西都开始重影了,身体被抽空了一般,胸腔一阵阵反胃想要呕吐,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脚下一阵踉跄,体力被透支到了极致,再也难以支撑,她直直地超前栽去。
头撞在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上,肩膀被人提着,她整个人软绵无力趴在对方的身上。
头顶是战司冥那低沉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骨头还挺硬。”
天地都在旋转,耳朵里一阵阵轰鸣,周边所有声音都开始变得虚幻,她拽着他的衣摆,却又无力地软下去。
一点声音都没有,战司冥翻开她的头,这才看见她一张脸死白,春色青白,昏死过去了。
那一刻,心头上莫名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慌乱。
云昭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旁边有人在说话,是宋时典型的调侃:“我说二爷,你把人弄到这里,又这么折腾,担心的还是你自己,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另有所图?”
她刚要起来,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又闭上了眼睛,留了一条缝偷偷往前头看去。
狭小迷离的眸光里,那穿着迷彩服的笔挺身姿正靠在窗边,手中碾转着打火机,动作缓慢地把玩着。
唇边勾了一抹讥笑:“我缺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还图她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有钱有权看起来什么都不缺,但是……。”宋时不以为然,双手抄进大白褂,笑眯眯地看着战司冥:“你缺爱。”
他特别认真地说:“还是那种需要女人来滋润的爱。”
战司冥冷笑,反问:“找她?”
不等宋时说话,他哼笑了一声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宋时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脸色发白却精致无半点瑕疵,宽大的迷彩服下,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现。
他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我觉得发育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