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楼女子嫁给状元郎比登天都难,而且会让人诟病才子,对才子的仕途不好。
青楼佳人知道自己身份,于是同意了那个才子的建议。
青楼佳人的年纪大了,青楼的妈妈也知道她的事,便折算了一些赎金,让她自赎离开。
在去寻那人的路上捡到了一名孩童,青楼佳人觉得这是天意,让她能有一名孩童陪伴,以后无论是当儿子养着,还是做家生奴都合适。
后来,青楼佳人就见到了那个可以送她去京城的人,那人说他是才子的大哥。青楼佳人见才子大哥穿的破旧,就自己掏钱买一件锦袍给大哥穿。
两人相携去京城,谁知路途漫漫,才子大哥却对青楼佳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青楼佳人不从,但才子大哥却说:你若跟了我还能活命,若是执意去京城,怕是无命肖福。
青楼佳人不信,才子大哥就将一封信拿给她看了。
果然是才子的字迹,说是让大哥在路上把佳人杀死。
青楼佳人心灰意冷,又发现大哥将什么东西撒进了她的碗里,而她做的不过就是将两人吃饭的碗调换了一下...
月棠说完这番话,垂下了眸子,显得有些落寞。
谁都知道,她说的那青楼佳人就是自己。
傅云泽皱了皱眉。
故事里的女子所托非人,确实可怜。
但他只面带嗤笑,转头问顾瑾言:“顾兄,你怎么看?”
顾瑾言弯了弯嘴角,忍不住笑出声来:“故事讲的不错。不过青楼佳人错信人在先,已是失智;后又贪图富贵安生,才应了进京之事,从了他人之愿,却是怪不得他人。况且…”她伸出手,指向月棠,“你也不是那故事中的青楼佳人。”
月棠似是不惊不怕,理了理鬓边的乱发,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冲顾瑾言娇嗔道:“这位大人,奴家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好一个句句属实。”顾瑾言超前走了一小步,“我问你,你口中的青楼佳人,说的可是你自己?”
月棠掩嘴轻笑道:“这位大人,奴家说得自然是自己...”
“一派胡言!”顾瑾言将手背到身后,冷声道,“那我再问你,你与那名死在客栈的男人可是已有肌肤之亲?”
月棠一愣,立马摆出一副垂泪的模样:“那人逼迫与我,奴家为了找到负心郎君,所以...”
顾瑾言直接出言打断月棠,冷哼道:“真正的月棠究竟在哪里?!”
月棠愣了有一瞬间,继而又娇声道:“月棠就是奴家啊!”
顾瑾言不再理会月棠,转身冲傅云泽拱手道:“世子大人,这女子满口胡言,依在下看,还是直接送去用刑吧。”
傅云泽眸中带笑,说道:“嗯,本世子觉得,顾兄提议甚好。”
“世子大人,怎能如此冤枉奴家…奴家被人害命,如今却又要被人屈打成招吗?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月棠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傅云泽皱了皱眉,抬手掏了掏耳朵。
顾瑾言转身,对月棠轻笑道:“一名女子,愿为自己的情郎从青楼自赎出来,自然想要快点儿见到情郎。可这一路上,不但捡了个孩童,还与陌生男子同行共枕。而且这女子还给那男子买了衣服,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要在离开的时候下毒,自然也是存了一份不应该的心思。况且,那男子身体力壮,若真的想要杀一名弱女子,为何要用下毒的手段,暴露自己呢?”
月棠一时哑言。
顾瑾言又朝月棠逼近一步,声音也加重了几分:“你真叫月棠,还是说真的月棠已经不在了?”
月棠回神,哭着扑倒在地,冲傅云泽大喊道:“世子大人,奴家所说一切属实,并无半点虚言,却不知为何这位大人一直要污蔑于我啊!”
傅云泽半丝不动,道:“无论故事是不是真的,你都杀了人,总要秉公办理的。”
月棠见自己的表演换不来世子爷的同情,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急声道:“若是世子大人不信,可看这封信,这信便是那负心汉寄给奴家,让奴家去寻他的!”
傅云泽倒是接过了那信,还展开来看了看。
信中之言确实如月棠所讲。
前半张纸写了各种甜言蜜语,后面又诉说了自己的苦衷,最后讲让月棠带着信去某地找他大哥,让他大哥护送她去京中寻他。
落款,是张建安。
看到这个落款,傅云泽的眉头皱了皱。这人,倒确实是当朝状元郎。
信递到顾瑾言手上,她只简单地扫了一眼,便颇为惋惜道:“原来如此,是在下错怪你了。月棠姑娘,在下向你道歉。”
傅云泽一愣,没想到顾瑾言会这般干脆地承认自己想错了。
而月棠一听这话,则立刻仰起头来,理了理自己的碎发,风情万种。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了然时,又听顾瑾言说:“既然月棠姑娘要寻的这位郎君是当朝状元郎,不如你将他与你之间的书信来往交于我们,再将你与他之间的事书写一番,我等定然上报朝廷,替你出头,如何?”
月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掩面哭道:“如今奴家成了这幅样子,还有何颜面寻人啊?”
顾瑾言笑道:“他纵人杀害你,难道你不想要找他报仇?”
“要杀奴家的人已死,奴家如今只想寻得一清净之处,了却残生罢了。”月棠说完这句,便又悲痛得“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傅云泽看着顾瑾言,却从她微微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