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孝靖皇后吩咐洛姿去国舅府把王献请来坤宁宫中议事。
王献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依然面带微笑地走进坤宁宫。
孝靖皇后顿时怒言:“跪下!”
鸟笼中的鹦鹉姽婳也啼叫:“跪……跪下!”
王献听到孝靖皇后发话,略显慌乱地跪在地上,不解道:“妹妹,谁欺负你了?大清早便发这么大火?”
“本宫在生你的气。”
“我?”王献准备站起上前安抚孝靖皇后。
“谁叫你站起来了?”孝靖皇后又怒言:“给本宫继续跪着。”
王献只能乖乖跪回地上,埋首不悦。
“你就让妹妹省省心吧!你比本宫年龄长,应更明白事理呀!”孝靖皇后怒指着王献责骂:“为何没有一件事能令人省心。”
鸟笼里的鹦鹉姽婳又学舌:“省心……令人省心。”
“住嘴!”孝靖皇后站起身子,对挂在半空中的鹦鹉姽婳责骂:“你呀!像足你的主人,一样不懂事。”
王献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起来吧!”孝靖皇后坐回椅子上,唤道:“过来坐下,本宫有事与你商谈。”
王献面带微笑地站起,坐在孝靖皇后对面,不解地问:“妹妹有何事?”
“太后已为你赐婚了。”
“赐婚?”王献兴高采烈地问:“太后娘娘终于明白我的心思,是否准备把尔谣赐给我?”
孝靖皇后瞟了一眼王献,冷冷地说:“你想得倒美,太后把她身边的侍女海棠赐给你了。”
“什么?”
“这是为你好。”
王献意志坚决地说:“我不同意。”
“没有你不同意的道理。”孝靖皇后直截了当地说:“太后已将大婚日子订在下个月的初五。”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说个清楚,我喜欢的是尔谣,而不是什么海棠。”
孝靖皇后见王献欲去慈宁宫见慈圣皇太后,便提手猛拍在桌子上,怒道:“站住,你若是想祸害瑶才人,祸害你自己,还祸害本宫的话,大可去慈宁宫。”
王献顿步,哽咽言:“我只心爱尔谣一人,非她不娶。”
“哥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王献转身对孝靖皇后道:“但哥哥我只单恋尔谣一枝花,无人能替代。”
孝靖皇后觉得王献过于固执,只能撒谎糊弄他才行,便说:“喜欢尔谣也不是不可,眼下瑶才人一直受到皇上的冷落,等日子长了,大家都淡化后,本宫便把瑶才人送出宫陪在你身边可好?”
“当真?”王献眼中略显怀疑。
“哥哥,你应该懂得本宫的为人,自打小便没有撒过谎。”
王献猛点头:“一言为定。”
孝靖皇后对王献真诚地点头,表示应许,然后又说:“那哥哥先回府中为迎娶海棠做准备,虽然海棠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她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多多少少也要体面一点。”
王献点头答应,便告辞回府。
这时,孝靖皇后才松了一口气,缓缓侧靠在软塌上,闭上眼睛,小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