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郑贵妃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捆绑住了皇上的心。
殿内,歌舞升平,一派纸醉金迷的气氛将人性腐朽殆尽,而孝靖皇后一直设法管制后宫,毕竟自己是后宫之首。
“站住!”言语间,向来忠于郑贵妃的严姑姑把孝靖皇后拦于翊坤宫外,没大没小地说:“贵妃娘娘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孝靖皇后身旁的华倩姑姑便责问:“你最好睁开你的眼看清楚,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主子是谁。”
“皇后娘娘也不行?”严姑姑傲娇蛮横地说道。
此时,孝靖皇后正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严姑姑,顿时被燃起熊熊怒火,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忽然露出尖利的牙,猛甩手赏严姑姑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严姑姑以三个连续旋转,加上弧线状之势摔在墙角之下。
顿时,这一幕吓得翊坤宫其他的宫女太监都瑟瑟发抖,连气都不敢喘。
孝靖皇后怒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摆架子。”
翊坤宫其他的宫女太监纷纷异口同声地说:“皇后娘娘请。”
“不必了。”言语间,孝靖皇后注意到站在不远处角落里并低着头的彩衣,直步走到她面前,厉言:“就是你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办到。”
“你帮本宫送一杯茶进去给皇上。”
“这……”话语未落,华倩姑姑早已把一杯茶端到宫女彩衣面前。
并不知杯中是什么茶的彩衣吓得心砰砰直跳,微微颤抖端过茶,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郑贵妃的寝宫走去,总觉得灾难随时会砸到自己的头上。
皇后娘娘望着宫女彩衣端着茶进翊坤宫后,便打道回宫。
离开不久后,万历皇帝便一脸苦相地从郑贵妃的寝宫出来。
随后,寝室内传出茶杯破碎的声音,还间隔着几个响亮的耳光声,以及几声猫儿的惊叫声。
“娘娘饶命。”彩衣双手捂着被郑贵妃扇得红肿的脸,并哭啼而言:“娘娘,这事儿与奴婢无关,茶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端进来的。”
“当归茶,好一个孝靖呀,竟然在本宫的宫内给皇上送当归,明摆着与本宫抢皇上。”郑贵妃额上的一条青筋涨起,还不停抽动,手掌猛力拍在桌子上,吓得跪在地上的彩衣一大跳,续说:“孝靖啊孝靖,难道本宫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把戏嘛?当归当归,就是提醒皇上记得当夜归家,你以为只有你是皇上的女人嘛?本宫也是,得罪本宫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你是皇后娘娘又怎么样,本宫照样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不远处的爱宠波斯猫虎子早已被郑贵妃那恶毒的嘴脸吓得躲藏进榆木桌底。
郑贵妃大叫:“严姑姑!”
严姑姑直奔而进:“娘娘,有何吩咐?”
“孝靖竟敢在本宫的宫内送当归茶,那本宫也要礼尚往来!严姑姑,你去备茶!”郑贵妃挥手把严姑姑唤到身边,耳语一番。
严姑姑听后,便狞笑地说:“娘娘英明,老奴现在就去备茶,并且亲自送到坤宁宫内。”
“不用。”言语间,郑贵妃怒指着跪在殿中的彩衣说:“本宫就让这个贱婢端送过去。”
彩衣哀声求饶:“娘娘饶命呀!奴婢下次不敢了,您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郑贵妃听后,快步跑到彩衣的跟前,然后用手紧捏彩衣的下巴,整个脸部似乎快被郑贵妃捏得扭曲变形,并龇牙咧嘴地说:“你刚才不是挺逞能的吗?本宫现在让你办点小事,怎么却推三阻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