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们出去外溜弯吧!”
孝靖皇后缓缓点头,然后让华倩姑姑托着右手,再与依提尔瑶一同迈出门槛。
宫后菀(御花园)中,庭院清幽,百年老树栽阆苑中。
“今日的天气甚好!”依提尔瑶遥指一棵白皮松树上,便急说:“姐姐您快看那个鸟窝。”
孝靖皇后情绪低落地抬头一看,树上有一个小小的鸟窝,母鸟将窝建在枝叶下,既能遮风挡雨,一旦遇到天敌攻击,又能竭力保护幼鸟不受伤害!
“母鸟多么疼爱她的幼鸟!”依提尔瑶铮铮说道:“母爱是无私的,也是伟大的,为人母亲天下至善。”
“母爱?”
依提尔瑶缓缓点头,又举例道:“您大可回想一下孝端皇后,她在临盘时,宁可舍母保子,母爱也是一份责任。”
孝靖皇后一听,顿觉自己将为人母过于失败,应以孝端皇后作为榜样。
翊坤宫内,颇为冷清幽静。
“娘娘,大事不好了!”严姑姑一瘸一拐地跑进寝室内。
“又发生何事?”
严姑姑气喘吁吁地说:“那孝靖又不打算堕胎了。”
“为何?”郑贵妃坐在软塌上半仰身子,愁眉未展,吩咐道:“姑姑,赶紧去把刑昭妃喊过来。”
“是,娘娘。”
郑贵妃半躺在软塌上,仿佛受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一时又无法释放。
顷刻后,严姑姑把邢青兹请来翊坤宫,还未等郑贵妃说明请来之意时,邢青兹便直说:“娘娘是否在担心皇后不堕胎一事。”
“明知故问。”郑贵妃半倚在软塌上,侧点头地问:“邢妹妹把事儿办得怎样?”
邢青兹紧抿香唇,解释道:“妹妹也不知那瑶妃会插一脚进来搅和,孝靖竟被她说服了。”
郑贵妃倒叹一口气,并未怪责邢青兹,反问道:“那邢妹妹下一步有何高招?”
“妹妹我脑里装的全是计谋,对付那孝靖和瑶妃绰绰有余。”
“不会又是纸上谈兵吧?”郑贵妃质问道。
“姐姐你不相信妹妹的办事能力?”邢青兹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直步上前端起桌上的庐山云雾茶递给郑贵妃,疑惑道:“如今妹妹和姐姐同坐一条船上,如果妹妹摆姐姐一道,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郑贵妃顿觉在理,便坐正身子接过邢青兹手上的茶杯,傲慢道:“本宫爱听你这番话,也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地办好每一件事,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宫便属于咱们两姐妹,根本没有那孝靖和瑶妃什么事了,哈哈哈!”。
不远处的严姑姑也随之哈哈大笑。
邢青兹摆出一脸僵笑,望着郑贵妃那因仰头大笑而张开的嘴,恨不得往里塞进一颗毒药,为惨死的彩衣和孩儿报仇,可暂时不能这样做,如果先除掉郑贵妃,根本没能力再除掉孝靖皇后和依提尔瑶,为今之计是利用郑贵妃的实力。
换言之,郑贵妃也在利用邢青兹的智慧,两人表面和善,其实背后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