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内,郑贵妃端坐在堂中央优雅地用着早膳,用膳的姿势也略显大气上档次。
邢青兹手里捧着衣服,守门的人也正好换岗,便趁这个没人的机会溜进翊坤宫,进去后到处探头探脑,并被里面的华丽装潢所吸引,心里默默承诺,日后自己也要住这么上档次的房子。
郑贵妃拿着汤匙喝着雪蛤汤,而邢青兹也悄溜进她的寝室内,还不小心把昨夜的香炉碰打翻在地。
邢青兹立即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郑贵妃听到外面有动静,便问:“严姑姑,衣服拿回来了呀?”
邢青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寝室内,咬紧牙关地给郑贵妃作揖:“贵妃娘娘,是奴婢。”
郑贵妃高傲地问:“你是何人?”
“奴婢是御衣房的洗衣宫女青兹,昨日奴婢还拦过您的轿子呢!你不记得了吗?”
“严姑姑呢?”
“严姑姑刚在御衣房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生怕耽误贵妃娘娘的更衣时辰,便叫奴婢先把衣物送过来。”
“把衣物放到那边柜子上。”言语间,郑贵妃继续动着手中汤匙,细细喝着雪蛤,同时眼睛也不时地盯着邢青兹的举动。
邢青兹放好郑贵妃的衣物后又回到郑贵妃桌前,此时,郑贵妃正想动手夹菜。
邢青兹却毕恭毕敬地说:“娘娘,要哪道菜,奴婢给你夹吧。”
“你倒是反应挺敏捷。”
“贵妃娘娘过奖了。”邢青兹试探而又不解地问:“娘娘怎么不叫几个人侍候您。”
“笨手笨脚,不要也罢!”
“若娘娘不嫌弃,奴婢愿意服侍娘娘您一辈子。”言语间,邢青兹哈腰哈气地跪在郑贵妃的跟前,但在郑贵妃眼里,并不觉得邢青兹有多么忠诚。
郑贵妃命令:“你把糕点端过来。”
“是。”言语间,邢青兹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利索地把桌子另一端的糕点递到郑贵妃的跟前,毕恭毕敬地说:“娘娘请慢用。”
郑贵妃把轻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往糕点上移去,用拇指和食指拿起了一块紫花糕,轻挪了一下身子,顺势把放在桌子底下的腿抬出来,然后把手上的紫花糕搁在自己鞋子上。
“你把这紫花糕吃了吧!”言语间,郑贵妃气势逼人地看着邢青兹。
邢青兹看到郑贵妃这般嚣张的气势,心里开始害怕不已,全身瑟瑟颤抖。
“谢谢娘娘赏赐。”言语间,邢青兹忍辱负重地跪在郑贵妃跟前,低着头准备伸手把郑贵妃鞋上的紫花糕取下来食用。
“不许用手!”
邢青兹不禁疑惑不解。
“爬过来。”郑贵妃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邢青兹,续说:“本宫要你用嘴叼起吃下肚里。”
邢青兹忍受着万般的耻辱,慢慢地爬到郑贵妃的跟前,用嘴巴叼起郑贵妃鞋上的紫花糕,一边细嚼,一边强颜欢笑地望着郑贵妃说:“此糕点好味道!”
“果然是做奴婢的好料子。”言语间,郑贵妃把刚才的那盘糕点丢在地上,目中无人地说:“都赏赐给你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本宫身边不缺人手。”
“娘娘,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见谅。”
“给本宫出去!”
邢青兹见郑贵妃已经下令发话,跪在地上立即悄言:“贵妃娘娘,奴婢有一件事,不知娘娘是否愿听其详,此事对于娘娘来说,十分有利。”
郑贵妃拉高声音好奇地允许邢青兹说:“何事?说。”
邢青兹听到郑贵妃的回话,心里才些许缓和。
“回贵妃娘娘,奴婢前些天夜里在后岗枫叶林,无意间看到宁贵人、瑶才人和一男子幽会。”
“竟敢这么大胆。”郑贵妃越发好奇地问邢青兹:“那男子是谁?”
“那男子正是皇后娘娘的长兄,也就是当今的国舅爷王献。”言语间,邢青兹微微地抬头看了一下郑贵妃地反应。
“哼,这些乱臣贼子竟敢跟后宫女子幽会。”言语间,郑贵妃觉得自己又得了一个能置宁贵人与瑶才人于死地的机会,总算可以报在御花园被依提尔谣羞辱之仇了,便在若有所思地计谋,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
郑贵妃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把刚才丢在地上的糕点狠狠地踩在脚下,绕着邢青兹走了半圈,便说:“以后你便是本宫的人了。”
“谢过贵妃娘娘,日后定会为娘娘孝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