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西下,夜色渐浓。
此时,劳公公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水来到锁住邢青兹的房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又把房门关上,防止邢青兹逃跑。
邢青兹胆战心惊地大声问:“你这是要干嘛!”
“喝了这碗藏红花,我们便可以开始了。”言语间,劳公公色胆包天地望着邢青兹。
“藏红花是什么东西?”邢青兹惊惶地问:“为什么要喝?”
“咱家本是一个假公公,怕与你一夜旖旎后,你会怀孕,而藏红花是后宫女子宫斗惯用的必杀技,她们怕谁怀孕,便暗中给对方下藏红花,所以今儿咱家也做一回坏人,你必须喝了这一碗藏红花。”言语间,劳公公上前伸手捏住邢青兹的嘴巴,灌藏红花水。
“不……不要……”邢青兹拼命挣扎。
劳公公捏住邢青兹的下巴说:“你不喝也得喝,谁叫你现在是咱家的人,今后必须好好地服侍咱家,由不得你反抗,听见了没?”言语间,劳公公凶狠的眼神瞪着邢青兹,继续往邢青兹嘴里灌藏红花水。
挣扎中,邢青兹望见柜子上有几瓮酒,便灵机一动地说:“公公,不不不,相公,这样都不够刺激,你应该喝几瓮酒,那样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喝酒!”劳公公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楞了一下又说:“不对,你是先把咱家灌醉,然后趁机逃跑。”
“那会呢!”邢青兹故作嗲声地说:“奴婢已经被郑贵妃赏赐给公公您了,就算我从这里逃走了,也逃不出贵妃娘娘的手掌心呀!对不对?”
劳公公觉得有理,便从柜子里拿起几瓮酒,仰天大口而喝,喝到第三瓮时,便脸色泛红,满嘴胡话。
邢青兹见劳公公已上钩,便调整自己的紧张心态,然后用牙齿把手腕上的绳子咬断,开始密谋如何逃出去。
“美人,咱家来了。”劳公公昏昏沉沉地把手上地酒瓮摔到一旁,踉踉跄跄地走向邢青兹,醉醺醺地说:“美人,快到咱家怀里来。”
此时,邢青兹从床边站起,嗲声而言:“来,追我呀!美人在这呢!”
“咱家来了。”言语间,劳公公连打了三个醉嗝。
邢青兹设法把劳公公从大门处引开,才便于自己逃跑。
劳公公在酒精的麻痹下,眼神迷离,入眼的东西都带有忽隐忽现,重重叠叠的影子,嘴里不停地埋怨这邢青兹怎么越离越远了。
“来呀!这边……这边……”邢青兹边故作妩媚地呼唤着劳公公。
劳公公本想一跃上床,却倒挂在床边。
邢青兹借机夺过劳公公挂在腰间的钥匙,破门而出,往外一路小跑,跑到御花园的湖边。
此时,小安子从一旁的花丛中走出来,担心地问:“青兹,劳公公没有欺负你吧?我在这等你一晚上了,生怕你会出事。”
“别说了。”邢青兹看见后方的劳公公踉踉跄跄地追来,便急促地说:“劳公公追来了,你快藏起来。”
小安子立即躲进小桥边的树丛中
邢青兹故意把手帕丢进湖中,然后对着劳公公嗲声叫喊:“相公,奴家的手帕掉进湖里了,快帮奴家捡上来嘛!”
劳公公跌跌撞撞地走到邢青兹的身边,然后身体向前斜着面对池湖,视线模糊地寻找着手帕。
“相公,奴家的手帕就在湖中央。”言语间,邢青兹见劳公公又往湖边靠近了几步,机会难得,便对着树丛里的小安子悄言:“小安子,机会来了,快……快……把劳公公推下水。”
“这可怎么下手?”言语间,小安畏手畏脚地从树丛里钻出来。
邢青兹见小安子迟迟未动手,自己便走过去,猛力一把将站在湖边的劳公公推进湖中。
“救咱家,快救咱家……咱家不懂水性,救……”呼救中,劳公公沉入水中。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着濛濛细雨,湖边聚集一群人,似乎在打捞着什么。
依提尔谣由阿照打着伞路过此处,便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湖里淹死人了。”一个公公回了依提尔谣的话。
依提尔谣听后感到震惊,不禁对这个皇宫心生几分恐惧,便默默地在花丛中采了三朵花,插在湖边的泥土上,并默哀三分钟,深叹言:“宫里的人命就像蚂蚁一样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