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庆暂时也没空去管这些,,他正忙着把谢希仁推出洗手间,然后看见谢希仁还在滴着水的头发,问道:“有吹风机吗?”

谢希仁点了点头,似乎这时也才感觉到自己身上除了疼痛之外的不适,“有的,在里面的墙上挂着。”

元嘉庆顺着他的视线走到洗手间,取下了吹风机。

此时估计是为了不让房间里的木地板被打湿,所以谢希仁已经滑动轮椅来到靠近阳台的位置,旁边的地上就有一个插座,元嘉庆蹲下身将吹风机插上电。

然后转身,将吹风机递给了谢希仁。

谢希仁愣了愣,然后突然一笑。

他刚刚甚至还以为元嘉庆会给他吹头发,头都低下去了。

就在他伸手准备接过吹风机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牵动到了手肘,刚刚磕到的地方瞬间一股刺骨的疼意袭来,他的手抖了抖。

“嘶....”

谢希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被浴衣遮住的手肘,思量着伤况到底如何。

“你的手受伤了?”

元嘉庆也皱起眉头,把吹风机放在一边就要上前挽起他的袖子查看。

不过虽然浴衣很大,但是袖子却没能宽松到能在挽起的时候不碰到伤处,所以元嘉庆手抬到半空中又停下了。

他踌躇着看向谢希仁:“你,要不要先把上衣解开,我害怕一会碰到你的伤口。”

谢希仁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不会又骂我流氓吧?”

元嘉庆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刚刚谢希仁是全裸,现在只是脱个上衣,情况完全不一样。

生怕元嘉庆一会会炸毛,所以谢希仁也不再逗弄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很快解开了浴衣上的蝴蝶结。

没了蝴蝶结束缚的浴衣瞬间变得松松垮垮,白色的浴衣从谢希仁的肩膀慢慢的往下滑落,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般,滑过锁骨,胸膛,直到落在腰间才停止。

浴衣的料子很厚也很柔软,只在落在腰间的时候才发出一丁点动静,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像是无限被放大,元嘉庆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谢希仁小心翼翼的从浴衣袖子里抽出自己的手,不过那伤应该在手肘处,他看不太清楚。

元嘉庆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也赶紧转过头来,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的手肘。

谢希仁受伤的地方刚好是在右手手肘处,一块将近两三厘米的伤痕,有点肿,还带着几分青紫,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

“有点青紫,看起来不太严重。”

谢希仁听他这么一说到是没什么反应,像是受伤的不是他一样,语气如常:“是吗,那应该就是没事吧。”

“不过要不咱们明天还是去看看吧,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伤到。”

元嘉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因为他记得最开始弟弟的腿也就是这样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其实受了点内伤,最后没有仔细修养才惹出大祸。

谢希仁点了点头,“嗯,那我明天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元嘉庆再看了看那块不大不小的伤痕,除了多了一些淤青之外,也没有破皮,便站起身。

他刚刚为了看得更仔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了下来。

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大年初一,没想到谢希仁的手居然磕伤了。

忙活着给谢希仁吹干了头发,元嘉庆估摸着时间肯定不早了,他看了看有点狼藉的洗手间,地面上很多水渍,决定还是先清理了再走,不然他怕谢希仁一会再摔倒。

“你先上床睡觉吧,我帮你把洗手间打理一下就走。”

元嘉庆说着直接走进了洗手间,身后谢希仁好像开口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嗯,你说什么?”

可是当他转身询问谢希仁的时候,谢希仁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元嘉庆哦了一声,便走进了洗手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理的,无非就是将地面上的水擦一擦,然后将被谢希仁碰倒在地的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扶起来。

等他收拾完这些的时候,时间应该才过了几分钟,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谢希仁乖乖躺在了床上。

看到元嘉庆出来,谢希仁心情颇好的朝他感激一笑:“辛苦了。”

元嘉庆没说什么,偷偷垂了垂腰,刚刚他弯腰收拾地板的时候弯的有点久了。

谢希仁看见他这个动作,眸子暗了暗,眼睛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不过因为刚刚吹干头发,眉睑被额前的碎发遮住,让元嘉庆看不清。

他无声叹了口气,望着元嘉庆,放低了语气:“今天麻烦你了,早点休息吧,乖。”

元嘉庆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很快便推门离去。

两人今天本来就因为跨年的事情睡的晚,而且刚刚谢希仁的事又让他们情绪大起大落,所以很疲惫,元嘉庆差不多是倒床就睡。

本以为这一觉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估计没睡到两个小时就没得睡了。

躺在隔壁客卧的元嘉庆睡的迷迷糊糊的,然后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咳嗽,睡梦中的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那一声咳嗽却只是一个开端,很快,一声接一声的咳嗽随着传来,起初那声音还很低,像是压抑着不让人听见,后来估计是咳得太厉害,抑制不住了。

元嘉庆在那声音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总算是转醒过来。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的脑子还处于有点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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