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仁手动了动,想把元嘉庆从自己身上撕下去,结果没想到他抱的实在是有点紧,谢希仁尝试了两下之后无果,便不再行了。
心里还颇有些坏心眼的想着,要是明天早上元嘉庆一早起床看见这个场面,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
之后,他便就着这个姿势,大大方方的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元嘉庆的背脊上,将他搂在自己怀里,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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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边一片静好,岁月安然的模样,可是却不知道元家家里此刻正要发生一件大事,一件极具毁灭性的大事。
本应该睡觉的元建国一反常态,在自己的屋子内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
他今天没忍住,还是又去镇上赌了几把。
本来前几天他就已经没有一分钱了,可是镇上的赌馆老板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元嘉庆将来可能要回来做大官这事,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下子,他不仅没有把欠自己好几千块钱的元建国赶出去,还不得不好生巴结着,毕竟这元嘉庆日后要真是成了,他提前打好关系的话,总归是有利无弊的。
这样下去,元建国便又开始了无止境的赌博,反正没钱了就打欠条,着赌馆老板也笑呵呵的同意了。
债务累计,数字一点一点增大。
在市里还没还清债务的元建国,不知不觉又在镇上欠下了一笔钱。
都说有赌博这东西沾不得,早已有数不清的家庭因为这两个字变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可是元建国当真是老了伤疤忘了疼,而且这伤疤也不见得是真的好,只是暂时性不疼而已。
每日沉浸在赌博的快感里,他都渐渐忘了自己在市里的相好,也渐渐忘了自己还在躲着高利贷。
他这样得不收敛,很快就麻烦上身。
镇上赌馆的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最开始想着元建国不过是欠了他几千块,这么点数他都不看在眼里,就让打发着他玩玩而已。
可是这元建国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而且他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每天都踩臭狗屎,手气那叫一个烂!
他都好几次向赌桌上的人使眼色,让他们适当的放放水,也就是出老千。
而且这老千还不跟其他老千一样,这是让他上赶着让元建国赢,心想他赢了两把应该就会走了吧。
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哪有不懂那种末路赌徒的心理,其实最多的无非就是一直输一直输,心里有个畸念,一定要赢。
所以见着自己账本上的数目越变越大,他也心疼,干脆叫手下的人出老千让元建国赢几把算了。
结果他哪里能想到!
就这样了,都快直接把钱递到元建国手上了!
他都拿不到,还是输!
一直不停的输!
赌馆老板差点没气晕过去,像元建国这样手臭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见,也不想再见。
所以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他突然回家来原来是为了躲避市里的高利贷。
不禁嗤一声,肩膀上明明还压着一座大山呢,结果都还敢再来赌,这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为了减少自己的损失,也为了不和元建国当场撕破面子,赌馆老板便偷偷派人gei市里的高利贷送消息,说是在这里看到了元建国。
这下子总算是找到元建国了,他们立刻马不停蹄的开车来到元家村。
不过还好,他们走的时候好像被李梅,也就是元建国在市里的相好知道了,赶紧打电话过来让元建国跑路,不能再待在家里了,不然一定会被抓个准的。
元建国一听这消洗顿时整个人都傻了,声音颤颤巍巍的,连续向李梅确认了好几遍,这才敢相信他们是真的找来了。
想收拾衣服跑路来着,可是大半夜的又能往哪跑啊。
而且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还冷,他出去不得冻死。
胆小怕事多元建国既害怕高利贷的人又害怕走夜路,所以到到现在了豆没想好该怎么办,只能眉头紧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可惜的是,这时候的他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高利贷的人开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过来,车上坐了四五个壮汉,将车灯开到最大,打头的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小院子,吐了一个烟圈。
寒冷的夜里他也只是穿了一件背心和黑色的皮夹克,白色背心里很清楚的可以看见纹在胸膛上的恐怖纹身,再加上他是光头,脸上挂着凶狠的表情更是吓人的很。
“看看照片,是不是这里?”
他将烟丢在地上,重重的埝了下去,顿时刚刚还闪着红色火星的烟头扁了。
身旁的小弟看了看手机,再对了一遍门牌号,点了点头。
“大哥,就是这里。”
打头的略一点头,接着便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手上动作微微一指,粗着嗓子开口。
“去,把元建国那孙子给我找出来!”
几个手下立刻低下头。
“是!”
然后下一秒,屋子内的元建国就听到了院内传来的熟悉声音。
“元建国,呵呵,你可真是第一次让我找这么久的人,呵呵,有意思。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出来,那我和我这几个兄弟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站在院内,看着一边一个大屋子,打头的倒还真是有点摸不准元建国在哪一边。
一个屋子是传统的老旧屋子,一个是新崭崭的红砖房,看起来都有人住的样子。
院子内的动静不轻,觉一向很浅的元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