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便替自己调理调理身体自然就是应有之义了,而且一旦有了这层关系,那安远候便是那逆子的义妹夫,以后也能照看一二,让他不至于被奴才们欺辱了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等顾妩开了方子告退后忙给戴权吩咐了几句,让他提点提点这顾氏。
顾妩出了宫就给老太爷跟老太太说了这事。
贾代善沉吟了一会,就派人去跟大儿子带了话,暗示他照戴权说的做。
既然儿媳确定的说圣上还能活个二三十年,那就必然是真的。
圣上不想借着机会让荣国公府再出个国公,那就算没有赏儿媳的心思也会找借口压下来。
心里多半还会不痛快,可现在这么一来,丢了个国公也能得个郡主,从勋贵变成了国戚。
虽然郡主之子能不能得个封号全看上面那人的态度,但其实算起来也不亏。
既然圣上为了不落人口舌撸了长子本该有的奖赏,那心里必然存了亏欠,肯定要找补回来。
现在长子在军营里,这个补偿多半要落到职位上。
这可是真实惠,比得一个虚爵惹了当今厌恶有用的多,况且个顾氏嫁进来了自然就是荣国府的人,她得了好处也都是府里的,为着这个心里不舒服什么?
老太太倒是不怎么愿意,毕竟顾氏虽然妥帖孝顺,但转眼间就要成郡主了。
那她地位便是比自己还要高一些,日后大房若是起来,老太爷又不在了,她要找二房算旧账,自己还真没个章法拦她。
可她毕竟懂的多,知道戴权旁敲侧击的,代表的肯定就是圣上的意思,要是她此次挡了。
府里怕是要见恶于圣驾了,政儿转年就要春闱,这么一来还有什么前程?
因此便是不愿意,面上也没露出来,不情不愿的默认了,只在心里存了点影子。
林绪之一接到府里送的信,他心思何其玲珑,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
他原本也没指望他肯给自己升爵位,只要得了实惠就好,何况阿妩要是成了郡主,那除了上头这两位还真不用再向谁行礼。
她又看护着皇帝的身体,就算为了自己皇帝也不会让她受别人的气,这么一来还真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这位太子殿下,还真不是个没德没才的人物,从宫里出来就仿佛换了个人。
他都觉得这位插上个翅膀就能上天了,比自己这个真仙人还仙气的多。
这都多少天了,除了吃喝拉撒就坐着一动不动,连句话都不说。
他还真以为这位无欲无求的要哑巴到底呢,他忽然问了句:
“他身体怎么样?”
“您这话没头没脑的,我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太子只抬起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林绪之忽然觉得后槽牙痒痒。
他说这个调调怎么这么眼熟呢,神他妈冰山气质,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种人存在。
瞬间逗他的心思都没了,没好气地答他:
“好着呢,我媳妇说没个二三十年的死不了,谁让他有个好儿子,一口气把他的淤血都气的吐出来了。
要是没有这一遭,说不定他哪天就中风了。”
太子听了这话眼神暗了暗,没有再提他,反而好奇的问他:
“听说阿妩她生了个小儿子,长得好不好?”
“哎,阿妩是你叫的吗?你注意点影响。”
太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
“我也有了个女孩儿,长得冰雪可爱,要是米不嫌弃我是个罪人,就给他们结个亲,阿……顾氏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林绪之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他查了这些皇子好些天了,自然知道东宫可没有添丁,这猛不丁地,从哪冒出来个女儿?
莫非?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太子看他反应这么快,眼里不由漾出了笑意,这人哪里呆了,简直就是个人精子。
“你这又是何必?你敢跟我说,怕这孩子的去处——她被送到了顾家?怪不得顾府大奶奶老蚌生珠生了个女儿。
顾家好不容易脱了这摊子烂事,你又何必又让他们卷进去。”
太子嗤笑了一声:
“你不会真以为一个方子就能让老师一家脱身吧?
要不是我趁着这个机会多有运作,跟这东宫扯上关系的可一个都跑不掉。
且可卿也不是我塞过去的,而是老师主动接过去的,我原本就没打算送到顾府。”
林绪之一听这话愣了下:“可卿?你原本安排的人是不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
太子一听皱了下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营缮司是内务府六司之一,算是他的一步暗棋,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再加上秦邦业至今无后,从善堂收养个女婴自然也不引人注意,以后再找个相熟的人家嫁过去,料想也会过得不错。
虽然后来老师成功的脱了身,假做他家的女儿自然比秦邦业更合适,女儿也能更自在些,他这才打消了这个计划,这人如何的得知?
林绪之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还真是那位阿妩口里的可卿了。
可就算要改变这些女子的命运,他也没打算把自家的便宜儿子搭进去。
以后小姑娘若是跟哪个看对了眼,他自然不会挡着,可也不会主动去凑。
“既然她在顾家,那日子肯定差不了,不管你以后是个什么下场,我都会让内子隔断时间接过来看看,必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你没必要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