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我将讨论梦的临床功能及其关联。
一百多年前,弗洛伊德在经历了企图攻破精神疾病的种种失败之后,最终走上了对于梦的探索之路。很快,弗洛伊德便抓住了其中的两点问题,并对它们进行了尽可能充分地解决。其一在于,如何以病态的意念通过梦找回曾经的往事;其二在于,如何以病态的精神通过梦的解析找到病的来源。换言之,精神分析的主要工作在于找到病梦,并解析之。
要想完成如上的两项工作,在现实中几乎又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便就是病人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恐怕也不会料到它主人的一丝一毫。更遑论其它。然而,这就是弗洛伊德所希望达成的目标。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之外的难题。我们不妨先来看看弗洛伊德又是怎样做到梦的解析之临床应用的,或者说弗洛伊德给我们面临的困境带来了哪些帮助。为此,我还得预先声明,对于他的此等贡献,我素来满怀着本已崇高的敬意。
首先,临床时,弗洛伊德会将病人的心理进行初始格式化,好让他们通通将自己的意识预先清理掉而单独保持一种纯粹的意念状态。换言之,为了彻底弄清病人的历史记忆,病人有必要在理论上退化成一个婴儿的状态,以便那种病态的意念具备足够的机会闪现出来。有了这个前提,弗洛伊德会给病人一个舒适的榻以及毫无干扰的环境,以便他们入梦或直接进行精神病态意识的道白。于是,由于常识的放纵,意念身份的识别工作得以停止,病态的意识流信息纷沓而至,有的甚至干脆将自己幻化成意念,就象刺客因为看守故意放水而登堂入室一样。然而,常识的工作也并非能够完全被终止,就象放水的看守并没有离开他或者她的岗位一样。有些工作他们一样得做,那就是对所有进入大脑的信息流进行具象。这样一来,实际上就等于是把原来不可能而且是不希望出现的人、物或事件纳入到了记忆当中。即是说把不希望变成了愿望,并以此为动力进而推动梦或者意识的形成。
为了能够更好的说明问题。我们需要弥补一下神经学科的知识。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视觉以及听觉是完全脱离其本源而存在的。非常名就是视幻觉,而非常道就是听幻觉。它们都是在我们的大脑支配下才产生的,进而帮助我们完成对于外部世界的具象。所以说,视觉网膜和听觉网膜至少是我们意念、意识与精神的交流平台。还是用大地和虫子的比喻来形象地描述一下。大地好比就是视网膜,意念好比那爬出地面的一条小虫。而在此之前呢,埋藏在地里面的卵,何尚又不是虫的具象呢?
话再说回来,我们潜在的意识就是以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方式而主张与我们的脏器之精神来进行同舟共济的。它们所有的相互交流以及其结果似乎都可以通过意念、意识、精神或者记忆的具象来完成。同时,由此得来的所有幻象在各自意念的驱使下互相交缠,先后幻生、幻灭,最终共同形成了我们的梦。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弗洛伊德在寻找病态意念途中所具备的行事原理的全部。但我相信,我的这一解释其实已经很接近了他所依据的那些以梦而治病的基本原理。当然,可想而知,除此之外,弗洛伊德还需要面对病人的自主回忆,还需要对各种意念进行认真分析,才有可能完成他自己的内心所愿。
同时,我也注意到,大多数情况亦即正常情况下,我们思考问题的时候可并不是这样的。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是在解决一个数学难题,我们又有多大的可能需要用到幻象呢?这是否也在预示着,幻象或者幻听在某种时候就形成了我们伤害的一种手段?或者说五脏的精神信息流过于强烈而引发了灾难性的幻象以及幻听后果呢?还是记忆片段的井喷?
由此可知,同样是信息流的产物,意念和幻象依旧不能混为一谈。在很大程度上,意念导演了幻象。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出如下的判断,在幻象网膜之下,应存在意念网膜。并且,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精神活动的真正的舞台。更为明显的是,幻象网膜是主观向客观进行学习的必经之路,而梦不过就是主观向客观具象进行学习的一个必然的过程。这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意念即自我。如此一来,梦也就成了自我意识依旧活跃的证明。那么,究竟又是谁在黑暗之中点亮了我们学习的热情?或者说究竟又是谁让我们如此失常,以至于黑白不分、真假难辨呢?基于一个明显的事实亦即推动自我的过程其实就是物理使然,我们似乎可以得出如是的结论,即五脏的热火朝天的呼吸运动足以使然。因此,我们依旧不能排除五脏参与梦的可能性。
话说到这里,我不禁又想描述出我的下一个梦。这梦的主题是怀疑。在梦中,第一坏人出现了,我们恰如当时的情况一样,三人同眠。接着,第二坏人因为白天所及而被屏蔽掉了,而我也和记忆中的一样漏掉了一场电影。然后,第三坏人出现了,这个人是重头戏。和以往的梦一样,此人相关联的人物都被置换了,就连打印机也都变成了复印机。而且要命的是,几乎所有的情节都和实际所发生过的一样,第三坏人从头到尾都在耍花招。等到恰如现实中结尾的打印机事件出现后,我的这个怀疑的梦也就不得不到此而止。让人必须称奇的是,就在那人使用复印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