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茅台——
张之初觉得施雨梦快要疯了。
就好像榆洲每个人都知道许签亮去了哪里,没有人告诉她,让她急。
从一开始,张之初就把郑贤与苏允联系在一起,达到了忽略郑贤的效果。
当西广的云天宾馆出现苏允的画面,画面的后面有个取物件的其背影像极了郑贤,施雨梦被误导带上人马连夜赶去西广抓人。
谁上了谁得当,现在还不好说。
西广到芸楠往天上走只要三个小时的时间。
甄椽不认为许签亮去了西广。
瘸子甄椽确定许签亮去了芸楠城,那个郑贤一直和他在一起,c3尘埃落定,许签亮会在芸楠城冒个泡。
现在的问题是谁会跑去芸楠城见他许签亮?
崔刚才不知道,在许签亮的这个圈子崔刚才级别太低。
瘸子甄椽把许签亮身边的人梳理了好几遍,决定拜访崔刚才,以经商的身份,以老战友的身份聊一聊,在这样的身份背景下,崔刚才这样的人往往不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
哪可都是好东西。
老战友远道而来,崔刚才要尽地主之谊,叫张之初作陪,张之初对甄椽这类奸猾狡诈的买卖人不感冒,崔刚才找不到合适的人,叫了柳裂,怎么说柳裂也是跟过许签亮的人,去过恒大山脉,体面。
款待酒宴,甄椽的心思用得很细,一箱茅台在酒桌上抬出来送给崔刚才搞活气氛的目的不难达到,套话是重点,很大程度靠运气,不确定因素多了。
甄椽赞扬崔刚才卓越的凝聚力,在哪都是头人,都是人物,江湖传闻说是你与许签亮结盟干成了大事情,恒大山脉清除了境外黑势力,了不起。
甄椽卖买人的身份和酒力帮助了甄椽忽悠了崔刚才和十分糟糕的柳裂。
“恒大山脉的事,我清楚。”
柳裂无比自豪,说:“起初孟莜泽的要求只是探测。”
“什么屁话,连我都不知道。”
崔刚才一大眼瞪了过去,告诫柳裂:“隔墙有耳,不要张扬。你可能无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记住了,烂在肚子里就是了。”
孟莜泽是何许人?
居然要求许签亮对恒大山脉的事只做探测。
崔刚才曾想问一问张之初,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眼下的局势很不适宜往核心里挤,许签亮的处境不容乐观,多一事真的不如少一事。
眼下不宜添乱。
。。。。。。
事情到了甄椽这里,甄椽想多了。
甄椽问遍所有,甚至问了公安局的陶夜狩均没问出孟莜泽是男是女,甄椽的兴趣越来越浓,想得越来越多,想法越来越多。
“什么人,可以要求许签亮?”
甄椽穷途末路的思想再次回到柳裂的身上,寻思说不定这个柳裂的肚子里还有其他大内容,深挖下去存在困难,不得已最好不要自想其是;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这时,甄椽接到陶夜狩打来的电话,直接说:甄兄,你这个商人不规矩。
陶夜狩在事后回忆起郝瀚海说到过,糅合商贸榆洲区域办事处主任孟丘,有个闺女叫孟莜泽。陶夜狩没想过要讨好他的这个老战友,当兵六年成千上万的战友他是那颗葱?
郝瀚海死了,陶夜狩活得灰心丧气没了奔头,电话打出去,起初的目的是消遣,陶夜狩对崔刚才,甄椽之流真没什么好感觉。
甄椽对陶夜狩同样没有太多的兴趣,随了一句:在商言商,兄弟有什么东西可交易。
“那么你看孟莜泽价值几何?”
“过万。”
“一万还是二万?”
“二万可以。”
原本是句笑谈,结果账面上多出二万。
陶夜狩同样也是个喜欢思考的人,相比甄椽差远了,甄椽要是有他这样的机会肯定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要官没官,要钱没钱,郝瀚海死了他便像屎一样臭。
甄椽把钱打到陶夜狩的账上,便躺了下去,腿脚不好甄椽习惯躺着想事,这一想,想出了大文章,还真能想,这脑袋像一台精密的电脑,输入两条信息,不一刻想得头头是道。
甄椽联系了施雨梦:糅合商贸榆洲区域办事处主任孟丘有个女儿叫孟莜泽,这个孟莜泽和许签亮关系密切,基本确定许签亮是糅合商贸黑势力安插在我们内部的内奸。
“怎么抓获孟莜泽?”
甄椽肯定地告诉施雨梦:“关注榆洲飞芸楠的航班,应该可以找到孟莜泽。你可率部先行芸楠守株待兔。我这里进一步落实孟莜泽的个人信息。”
“辛苦了,甄椽。”
但凡是甄椽的基本确定,均可上报,试想四面楚歌的费德祥一旦得到汇报,他的死对头雷鸣豢养的许签亮是糅合商贸黑势力安插在我内部的奸细。
费德祥中将会是如何的振奋与喜悦。
恒大山脉,若不是雷鸣主导的事情,费德祥也不会力主双赢,往自己陌生的领域狠狠地踩上一大脚,把自己陷了进去。
甄椽的现无异于柳暗花明。
费德祥听完施雨梦的报告,大喜,当即指示:“地方协助,想都别想,我们自己来干这件事,两个连的兵力携重装备待令,务必一击而就。部队锄奸,无须遮掩。”随后,费德祥另有深意地补了一句:“阵前抗令已是死罪,通敌更是死有余辜。”
锄奸的枪支一旦打响,许签亮通敌的罪名也就成立了。
甄椽也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