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憩过后,君倾的坐在庭院里的大树下,手中拿着一本古籍,静静的翻看。这段时间内闲来无事时,便喜欢拿一些有关北辰各地的的风俗习性或是人文趣事看看,以前在南陌有关北辰、东离两国的书籍并不是很多,大多也不过是些历史,如今身处北辰倒是可以好好了解一番。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又想到选秀的事情,果不其然,那些世家并未把女子送入皇宫,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了,但是也如她所料,靖德王府的许玥现在就在储秀宫呆着。
其实历来靖德的王府的嫡女送入皇宫之后,是被即刻会封为贵妃或者是直接封为皇后的,不过如今,且让她自私一回吧,其他的人她自会好好的安排,但是许玥绝不可入后宫。
兮月看了看在一旁发呆的君倾,准备转身出去去太医院里一些安神草,她入皇宫的这些日子可是没怎么睡过好觉,主子对那群嫔妃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啊,在院子当中无论是之前有的太监宫女,还是上次主子自己随意挑的几个人,已经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一边想着一边往门外走去,一不留神,就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两人不禁眉头一皱看着对方。
“走路都不看的?”残阳冷声说道。
“我怎么走是我的事,你要站在这里,也只能说明你自作自受。”兮月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残阳对面前的这名女子,颇有无奈之感。因为无论每次怎么说她都有理,并且自己又好像是理亏的一方。
毫不留情的推开兮月,对着院内已经把目光投过来的君倾说道:“陛下邀请您一起共进晚膳。”
“嗯。”淡淡的答道,君倾起身,好像早就知道此事一样,刻意坐在这里等着。
君倾随着残阳慢慢的走出了倾颜轩,好巧不巧的,迎面碰上了几人。
君倾不禁有些头疼,入宫到现在以有半月时间,不过,她除了去见沐瑾,就是在操办选秀的事情,并且从掌宫起也就下令无事不得入倾颜轩打扰,所以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后宫到底有多少嫔妃,分别是谁?
从墨玉那里拿到的资料,她所了解的是北辰的政治局面以及皇宫外的那些人,还有就是那些待选的秀女,至于这皇宫之内的嫔妃,君倾表示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就有些尴尬了。
而那些人看到君倾,先是一愣。随后便连忙行礼,不过这礼,确是对残阳行的。
残阳微微颔首,就直径离开了,两人没走多远,便听见后面的议论声。
“那个女子是谁呀?”
“我怎么知道。”
其中有一人连忙打断,说道:“都别说了,她是墨贵妃,当日在她进宫时,我和玲嫔拼碰见过她。”
之后便没有声音了,其实那些嫔妃议论的声音实在不怎么大,只是君倾与残阳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清楚。
君倾心中颇有些无语,这几日频繁的召见,再加上上次玲嫔这么一闹,再加上今日对那几个女人的无视,想来自己什么狐媚祸主、恃宠而骄的名头可少不了。
地点就是上次的莲池,只是夕阳与月华笼罩的景致不同。
月下如玄天瑶池般有一股仙气,而落日之时,余晖洒在湖面上,光影旋律和谐交错。微暖的光,给盛开的白莲镀上了极淡的粉色。
此处景致,可堪入画。
湖心亭上的摆设不似上次那般简约,但也只摆了一个长几,一个矮凳。
君倾使轻功的亭子里时,沐瑾正在摆弄一盘棋局。那棋盘放在小几上,紫檀为身,金丝镶边,又有雕得极为精美的玉石镶在四周。
沐瑾手执黑子,晶莹剔透的墨晶被缀在他葱白如玉的指上,说不出的好看。
君倾站在长几旁,凝神观察棋局,白子已占据大半江山,黑子处境难堪,但是也是有几处可作为突破口,反击白子。
自从来这北辰,除了在花宴上为打击一下许玥而动过棋子,她时间并未碰过棋,若放在南陌,无事时她是不会看书而是会下棋。
因为用棋局可以反映人生、反映局面、反映天下。可以用一盘棋谋划许多事情,至于在这北辰无事需要她来谋划,并且如今的状况,她又能谋划什么呢?
只见沐瑾把手伸过来,拈着一枚黑子。“你认为何处最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