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的惨叫从黄炳奴所在的景门阵势之中传来,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逃在前边的黄炳奴感觉心脏都像缩在了一起,在身边紧随其后的几名亲兵护卫下,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着。
在黄炳奴的身后,诸葛雷冲纵马直追,手里的一双大锤更是摆开了架势,沿途的金兵没有一个一合之将,全在接触的瞬间被铁锤打杀,饶是以悍勇著称的女真蛮子,也渐渐惊惧起来。
到了最后,甚至成了诸葛雷冲纵马前行之时,沿途的金兵见到,俱是一窝蜂地躲开,也顾不得主将不主将了,先保证自己不死再说,这么一来,黄炳奴逃奔方向更是清晰地暴露在了诸葛雷冲眼前。
“黄炳奴,此路不通,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就在黄炳奴准备打马折转继续奔逃时,前方便来呼喝之声,接着种离落等人现出了身形,不知道是不是刚经过了一场厮杀的缘故,虽然只出现了数人,但每个人身上都已被鲜血染红,甚至脸上都是溅的血点。
“好个挡路的贱奴,气煞某家也!”黄炳奴见到生路被堵,真是气炸心中肺,咬碎口中牙,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那煞星离自己已经不远,不敢多停,大叫一声后,竟然持着双斧杀向了对面拦路的种离落。
在种离落身边的几人迎上了黄炳奴的亲兵,对将厮杀起来,而种离落却跟黄炳奴战在一处,尽管种离落武道不如黄炳奴,但他却打定了主意,只是拖延时间,并不和黄炳奴硬拼,每当看到黄炳奴全力持斧劈来,就撤向一边,把个黄炳奴气得大叫连连。
“南蛮小儿,某家跟你拼了!”黄炳奴两眼变得血红,口中如嘶吼般大喝一声,接着,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发生了变化,连那盔甲下的手臂,似乎都粗壮了几分一般,喝完之后,一拍战马,一人一骑狂撞向了种离落。
与此同时,黄炳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厉啸一声,右手的大斧如化成了一道电光一般,挟着难以匹敌之势,灌注了全身力道,如泰山压顶一般,恶狠狠地向种离落当头砸了下去。
“古怪,这番狗怎么武道突然变强了几分!”狂暴的斧影朝着种离落劈头盖脸打来,种离落心下嘀咕了一句,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当下深吸一吸气,强压住心头的震惊,猛地提起红缨长枪,奋力地朝外一挡。
“咣啷啷!”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之中,两人兵刃交击处,却是崩射出了无数火星,虽然种离落勉强挡下了这一斧,却只觉得身形一震,半边身体都酸麻不堪,那无穷的大斧力道,更是在他的五脏六腑肆虐起来,使得他嘴角立刻溢出血迹,而握枪的手,更是被虎口溢出的血水染红。
“不对,这金狗的武道怎么会突然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难道他先前隐藏了实力不成!”种离落心头震惊,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地胡乱猜测起来,其实他哪里知道,黄炳奴只是激发了自己的狂暴天赋,将武力强行提升到了90的地步,虽然日后他的武道会出现滑坡,却也顾不得了。
“南蛮小儿,去死吧!”黄炳奴知道时间珍贵,不能在这里再多耽搁,否则就是现在的他,面对那持锤的南蛮,仍没有胜算,所以在一击被挡下后,也不犹豫,再次怒喝一声后,左手的大斧再次倾力朝种离落劈下,一副不杀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时旁边的交战也有了结果,那些亲兵虽然武力也多有不俗,但跟着种离落前来的几人皆是队中的翘楚者,在付出一些代价后,轻松地便将那些亲兵一一击杀,这时看到种离落落到下风,立刻拨马想要上前救援。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而诸葛雷冲纵然全力催动战马,仍有数十米的距离,种离落眼看另一斧当头劈下,心知自己难以再挡下,生死之间不及多想,奋力将手里的红缨长枪往外一推。
当啷啷,又是一声金属嗡鸣之声传来,连接了两斧后,种离落只觉得周身上下气血激荡,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没有了一点力气,双腿似乎都夹不住马腹,倘大的身躯更是被巨力震得往边上一歪,眼看就要栽落马下。
“离落,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离得最近的刘双鱼纵马前冲,接着双腿较力,夹紧马腹,身子前倾,将被震得吐血落马的种离落一把捞往,往回一带,夹在了自己的怀中,策马避开了黄炳奴随后的杀招,只是可惜了那头战马,被一斧子劈掉了半个脑袋。
“俺雷冲来也!”这当口,诸葛雷冲终于到了十余步开外,见那金将没有再逃,心中大喜,呼喝一声后,整个人如山岳一般狂袭而至,黄炳奴暗咬牙关,百忙之中挂好战斧,取出弓箭,搭箭上弦一气呵成,竟是转身便朝诸葛雷冲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可以说是黄炳奴早就想好的,他在激发了狂暴天赋,但面对后面那莽汉,仍觉得没有信心能够挡下,而自己被先前那南蛮小儿挡了一挡,速度拖延下来,再想逃脱,恐怕极为困难。
因此,黄炳奴才想要凭借自己不凡的箭术和提升的武道,利用这样一个时机,看能不能将那莽汉一箭射杀,哪怕就是杀不了他,将其重创也好,只要逃过了眼下,黄炳奴就不信还有其他人可以与自己一战。
“雷冲,小心,快躲啊!”那一箭去势如电,加上两人离得距离极近,凭着黄炳奴如今的武道,根本没有丝毫留情,只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诸葛雷冲却像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