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清楚了。你回去好好陪你女儿,要不然你女儿进了王府,你们以后再想见面就难了。”战王爷道,“丁管家,给他一百两银子,送他回去,今晚的事情你得安排好了。”
然后他弯腰抱起夏雨琳,进府。
丁管家掏出一小袋银子,丢给男子:“你赶紧回去,让你女儿好好梳洗打扮,我一个时辰后会派人去抬贵小姐进府。”
男人打开小袋子,里面亮澄澄的银元宝令他双眼也闪闪发光起来,这是做梦吗?
他就做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凭白得了这么多钱,还攀上了战王爷这根高得不能再高的枝,他也太幸运了吧?
他把钱袋塞进怀里,对管家拱手,一脸讨好地道:“管家大人一定要早些过来哪,小的一定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您……”
丁管家也客气地拱了拱手:“多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要去准备新房了,你也赶紧回去准备吧。”
男人赶紧告辞,哼着小曲儿离开。
他回到屋里时,他的“女儿”已经穿上了大红嫁衣,两名请来的喜娘正在给她梳头。
他将好事告诉了“女儿”,“女儿”哼哼:“我就说了这事一定不会出差错的,你看你赚大了吧。”
男人赔笑:“还是您有本事,算得真是太准了。女儿啊,你进了王府以后千万别忘了爹,爹以后还靠你呢。”
“女儿”剜了他一眼:“以后再说吧。”
现在还不能将这个男人踢开,她就先安抚他,等她跟王爷生米煮成熟饭后,哼哼,她再将这个男人踢掉。
当下,“父女”俩欢欢喜喜地准备亲事。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战王府派来的大红色四人轿子停在了宅子前面,新娘子被两名喜娘搀扶着,在“父亲”的陪同下上轿,踏上了成为战王爷妾室的道路。
大红轿子在黑暗中前行,稳稳当当地往战王府行去。
轿子里,新婚子揭开红盖头,堪称美艳的脸上得意洋洋:看,她终于要成为战王爷的女人了,不,战王爷就要成为她的男人了,谁说她是脑残?谁说她是被男人抛弃的残花败柳?谁说她是夏家的耻辱?现在,她可比夏家里的那些女人嫁得好多了!
夏家的那些女人,全京城的女人,就往死里地羡慕她吧,妒忌她吧,诅咒她吧,反正她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男人,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哈哈哈哈哈!
在她无声的大笑声中,轿子到了战王府的后门,然后她下轿,王府派来侍候她的丫环一左一右扶着她,往新居走去。
她听到了丝竹喜乐之声,还听到了隐隐的热闹人声,于是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这么热闹?”
丫环笑道:“夫人,今夜您新婚,王爷请了客人和乐队,要办一场正式的婚礼呢。”
“正式的婚礼?”她惊喜不已,“真的,王爷真的要与我拜堂?”
依礼,妾室进门是不用拜堂和操办宴席的,如果妾室与新郎拜堂,那就不是普通的妾了,至少也得是侧室啊,难道她能成为王爷的侧室?
她也太幸运了吧?
丫环道:“这种事情还能假了?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她激动得快不行了,于是克制住心情澎湃,悄悄从盖头底下打量四周的场景,前头确实人声鼎沸,张灯结彩,不像是骗她的。
怎么办?她觉得她太幸福了。
终于到了拜堂的大厅。
从这里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正式娶妻的程序来办。
她和新郎各执红绸的一端,款款走入大厅,然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然后她在众人的起哄中被送入洞房,接着被单独留在洞房里。
洞房里的蜡烛很是昏暗,但她恨不得再昏暗一点,因为,在跟王爷洞房之前,她一点都不希望王爷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果王爷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会气得将她赶出去吧?
所以,她掀开盖头,走到蜡烛旁边,将蜡烛剪得暗一点,再暗一点。
然后,她就坐等王爷,但王爷久久不来,她有些饿了,便拿起桌上的点心,配着茶水,慢慢地吃。
吃了几块糕点以后,她不怎么饿了,但脑子有点微微的晕。
微晕好啊,这样“办事”才会更好玩。
夜深了,门被推开了,新郎脚步有点踉跄地进来,把门关紧,扶着桌椅走到床边,在新娘的身边坐下。
她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唇边泛起笑容:醉了好啊,醉了才不会去认真看她究竟长得怎么样,才不会思考是不是娶错人了!
“娘、娘子,咱们洞、洞房吧……”新郎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
她恨不得马上就扑倒他,却故作娇羞地道:“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酒,交、杯酒……”新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后给她倒一杯,放到她手里,“快、快喝,喝完了咱们洞、洞房……”
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要夫妻交缠着手臂喝,不过,她比新郎更急着“煮饭”,就不去计较这个细节了,当即将酒杯举到红盖头下,喝了。
“娘子快来……”新郎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走,连她的红盖头都没掀开,就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
她还是怕新郎会认出自己,又娇羞地道:“灯,熄灯……”
新郎只得起身,往前几步,将唯一的一盏蜡烛给吹熄了,然后扑上床来,很热情地去解她的嫁衣。
哈哈哈,她在心里狂笑,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