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扬右手握住的岩钉,正在使劲儿的时候,忽然从崖壁上脱落,左手还没来得及抓住另一枚,身子一下子像是旋转的陀螺一样脱离了崖壁。
所有人都被这惊险一幕吓了一跳,张光哲着急道:“怎么会这样,那岩钉怎么就脱了!”
郑清末横眉看他道:“还不是你刚才在哪儿用力过猛,不然我钉进去的岩钉怎么会脱落!”
“你……”
“喂喂喂,两位,别吵了,我没事儿!”易水扬的声音从耳机里面传出来,虽然透着些惊魂未定,但似乎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张光哲这才急匆匆的探头往下看去,易水扬已经重新回到了正轨上,刚才虽然双手双脚都是脱离了崖壁,不过周围有树木遮挡,他也没被弹飞了。
现在正借着边上的树干代替刚才脱落的那枚岩钉,将就爬上去,让所有人都是松口气。
四十多分钟后,易水扬总算是上去了岩石,长长松口气,虽然刚才是虚惊一场,不过还是让他吓得够呛,只是那场合由不得他想太多而已。
“还好吧!”给易水扬解开了身上的锁扣,卢璟庭这才问道。
易水扬摇头道:“没事儿,只是虚惊一场,让你们担心了!”
“哎,怪我怪我,要不是我刚才把岩钉给弄松了,你也不会这样了!”张光哲神色有些愧疚道。
易水扬摇头一笑道:“没事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哼,幸亏你没事儿,不然某人又要怪到我头上了!”边上郑清末紧接着跟了一句。
无言一笑,张光哲一脸尴尬,这才扶着易水扬站起来,却发现他右手臂后面被划破了,血水已经浸出来。
“医疗包呢?这小子受伤了!”张光哲忙是喊道。
悬崖下面的郑念钊刚好把行李钓上来,医疗包也在里面,卢璟庭也是来帮忙,两个大男人把易水扬给扒了!
郑清末稍微转了头,那边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易水扬的伤口给收拾好了。
这里是靠近白松岭,漫山遍野都是白皮松,应该是被干枯的松枝划破了,伤口还残留着松针,清理干净,之后上药缠上纱布,应该没有大碍。
刚刚弄好,那边的郑念钊已经爬上来了,一枚松脱的岩钉对他来说根本不用在意。
“受伤了吗?”刚上来就看到一地的纱布,郑念钊问道。
易水扬已经穿好了衣服,点头道:“不小心有些划伤,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
“那就好,这山上空气潮湿,虽然是夏天,不过更容易感染,到时候换药换勤一点儿!”郑念钊嘱咐道,对于这个,他似乎更有发言权。
“嗯,多谢关心了!”易水扬笑着道。
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郑念钊看向卢璟庭问道:“璟少,在这儿过夜怕是不太安全吧!”
如郑念钊所说,这块突出的岩石,左右大概是三米,而且参差不齐,他们五个人挤在这儿,确实是有些够呛。
不过看卢璟庭面上,倒像是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淡定道:“把那些藤蔓扒开吧,山壁内部应该有一个洞穴,是当时太爷爷带人开凿出来的。”
众人面露狐向对面山壁,倒真是藤蔓缠绕,似乎后面真的有东西。
郑念钊动作利落,拿出匕首直接将藤蔓砍断了一部分,确实,从里面露出来一个洞口。
之后并没有再动作,而是沿着洞口的边缘,均匀的切割藤蔓,拉开了足够一人通过的空当,隐蔽性很好。
收拾了包裹,几人这才进去了里面,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一览无余,是个上下左右大约五米左右的圆形山洞,里面还有些残余下来的床铺被套一类,不过已经年代久远,谁也没敢用。
手电筒照着,周围的墙壁上有着不少正字符号,应该是卢家人用来记录日期的作用。
看着两边山壁已经都快画满了,果真是如卢璟庭所说,太爷爷辈,爷爷辈和叔叔辈,将一生的时间都是花费在了这里,甚至于到了他这辈,或许还会花费一生的时间也说不定。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点燃了蚊香,让周围的小虫子都是不敢靠近,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易水扬吃过早饭,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经都结痂了,幸亏不是活动肌肉,不然之后一动作可能就会再次崩开。
郑念钊也是醒来,看到易水扬在查看伤口,也就过去顺便帮他换了纱布,再上了一次药。
“应该过两天就好了,伤口不深,只要不沾水也是好得快!”郑念钊缠好纱布说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就算是想要洗澡也没办法啊!”张光哲也是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郑清末在边上揉揉眼睛,无语道:“我都还没闹腾呢?你们怎么就先闹腾起来了!”
“是是是,姑奶奶您最闹腾!”张光哲立马一句话给接了过去。
郑清末翻身起来,对着张光泽就是一顿捶,让张光哲忙是告罪,不敢再和郑清末计较。
“哎,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没说错!”张光哲摇头晃脑一句。
本来已经在收拾睡袋的郑清末,转头狠瞪了张光哲一眼,让张光哲顿时焉了气儿,跑到了卢璟庭那边,这里也就卢璟庭能够制得住郑清末了。
无言以对这俩活宝,卢璟庭也是起来了,将睡袋收拾好,几个人将就吃了点儿东西,看着手上刚拿到的新地图。
也不算是地图,实际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