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仙儿妹妹来啦!几日不见,仙儿妹妹又漂亮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想死愚兄了。子曰:往来皆俗子,但坐观美人。子又曰:…”
“停!停!停!”那个女子抬起左手,摇个不停:“曹世兄,别再酸了,你就说说你们在这里聚众闹事,意欲何为吧?还打着城主府和曹家的旗号,我不知道曹伯父知不知晓?要不要我派人通知一下曹伯父?”
“怎么能叫聚众闹事呢?我是来收铺子的,这些侍卫是来抓人办案的,何来聚众闹事一说,更不要说什么公器私用了。仙儿妹妹,你想得太多了。不信你问问他们,或者你问他总可以了吧?”
曹建仁用手一指对面的文天。
文天一愣,这个曹公子还真是够不要脸,竟然敢让自己给他作证。
曹公子敢让文天作证,文天可不敢说出半点儿不利于曹公子的话来。
虽然眼下曹公子加上两个美人,凑足了三人,凑足了三个不速之客,可是曹公子毕竟是儒,又是先来的,对应文天之前占得的需卦,曹公子应该是这一卦的卦眼。
卦象上说要敬之。
文天不可能说为了讨好后来的这两位,就把先来的曹公子就给得罪死了。虽然看起来后来的这两位貌似可能是来帮自己的。
文天想到这里,朝着那女子深施一礼:“曹公子所言不虚,确如公子所言,这些侍卫大哥是来抓捕这间符无双的前掌柜的,而曹公子则是手拿抵押文书,过来收铺子的,实乃恰逢其会。”
曹建仁一听,脸现得意之色。
那红衣女子没想到文天竟会如此替对方说话,脸色一寒,怒气更甚。
“哼,我想得多了?”女子冷哼一声:“曹建仁,你不要把你在仁道宗学到的那套权谋之术用到天道城,更别想着现在就插手天道城的事务,你现在还仅仅只是个候选人,这些侍卫你可是无权调用的。”说着话,又对着那群侍卫寒声道:“还有你们,不去巡街抓奸,却在这里滋扰事端,还想不想干了?!”
众侍卫听了,一阵慌乱。
曹建仁立即出来道:“仙儿妹妹,你这可就冤枉他们了。子曾经曰过:‘欲加之罪,必取其实。’你必须得有证据才行,不能无端扣帽子的。子还曰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根本不了解情况,就武断下结论,这可不是个优秀上位者该有的品质。
仙儿妹妹,不是愚兄有意卖弄,我觉得,同为候选人,愚兄就比你合适很多。子曰: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子还曰:唯女子与小…,不是,子曰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奋发图强。奋发图强以后呢,当然就要为国为民为天下了。子还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没说天下兴亡,女子有责。所以,这治理天道城的重任,自然是非愚兄莫属了。子还曰了:…”
“咄,停!”红衣女子再次出言打断了曹公子的喋喋不休:“我来不是听你讲废话的,这里是天道城,不是你们仁道宗,更不是你曹家那些世俗的王国,不要把在仁道宗学到的那一套搬到天道城来。这里是天道城,天道昭昭,我剑卫城。还有你们,”玉手点指那些侍卫:“若是没有正式的公文在手,再敢在此逗留,全部请回考功司喝茶,还不快滚!”
一声怒叱,众人如闻天籁,顿时如鸟兽散。
“仙儿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事情还没个结果呢,怎么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你这不是法治,你这是人治。你这是不对的。子曾经曰过:要法治不要人治。凡事是要讲规矩的,子还曰过:无规矩何以成方圆。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能坏了规矩…”
红衣女子玉手轻揉鬓角,有些不胜其苦,被这曹公子的魔音大法折磨得有点儿忍无可忍了。
“曹世兄,够了,差不多就得了,要不是咱们自小相知,要不是你是曹家的人,我早把你扔到刑狱司的地牢里了。什么狗屁人治法治,还不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不要把这里当成你们的世俗王国,这里有天道在上,不是你们这些儒生文人巧言令色搬弄是非的地方,这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那么多灰色见不得人的地方。只要天道城还在我吕氏手里,就容不得你们混淆是非!”
曹公子张口再要辩解,红衣女子挥手不容置疑的继续道:“好了,我也不再继续废话了,你既然说事情还没个结果,那我现在就来仲裁一下,说的对你们就听,说的不对就当我是放屁。好了,你们谁先来陈述一下争执的经过。”
“还是我来说吧。”
曹公子瞬间就抢过了话头。
“愚兄好歹是圣人弟子,说话肯定要更条理清楚明白,免得仙儿妹妹你听了犯糊涂。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曹公子的魔音,红衣女子的娇嫩脸庞止不住抽了又抽。
曹公子刚说到那掌柜抵押店铺的时候,红衣女子已然听不下去了,只好打断道:“文书呢,拿来我瞧瞧。”
曹建仁立即奉了上前。
红衣女子只扫了一眼,又道:
“还有呢?”
曹公子一怔,奇道:“还有?还有什么?这还不够吗,这有双方签字用印,这是很正式的抵押文书,难道还不够吗?”
“曹世兄,你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还是说你在这里故意给我装糊涂?!要不这样,你们两家都跟我走一趟,咱们去城主府的陈情司,让陈情司给你们断一断可好?”
文天也有点儿奇怪。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