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你们的了,是你们不守规矩,桥塌了也怪你们!”那汉子眼珠子一瞪,接着道:“你们赶紧退回去不就完啦吗?”
东方朔被呛的一窒,说不出话来。
曹建仁急忙道:“要不这样,你这担柴价值多少,我给你十倍的金钱?”曹建仁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道:“一锭金子给你,别说十倍了,就是一百倍也有了吧。”
“十倍,一百倍也不行啊,多少都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个信用问题。”
那汉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相仿,死活就是不干。
索桥被他摇得晃呀晃的,晃得曹建仁有点脑袋疼,必须得赶紧解决问题,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信用?
信用个屁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信用?!
“既然钱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靠这个了,”曹建仁一咬牙,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来,朝那汉子面前一亮,寒声道:“看清楚了,我们是衙门的人,这是我们的牌子,现在你的这担柴已经被征用了,放下担子,立即转身滚蛋,敢说半个不字,立即抓你去蹲大狱!”
后面的东方朔一听:我去,这也行?
“征用?征用一担柴?”那汉子吃惊道:“你不能因为你们是衙门的,就乱来吧,征用我这柴做啥子嘛?你们不能说征用就征用,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被曹建仁的牌子一吓,那汉子态度有些软化,脑袋不怎么晃了。
“理由当然有,”曹建仁和颜悦色道:“你也看到了,这桥都破成什么样了,征用你的柴禾,就是为了修桥,这桥面的木板都腐朽了,须得重新铺上一铺了。”
曹建仁说得很认真。
连东方朔都以为是真的了。
“可是,我这柴能顶用吗,可是铺桥不应该是用木板吗?”汉子有些不情愿的从肩上放下柴担,质疑道。
“这不是应急吗?权且三两根捆巴捆巴,暂时先应应急,回头自然是要选用上好的木材绳索重新修缮的。别啰嗦,赶紧点儿,再说了,我们衙门也不会亏了你,金子给你征用你一担柴,你还想啥呢,快点吧!”
曹建仁说着,把金锭塞给了那汉子,催他赶紧滚蛋。
那汉子接过金子,正要用牙咬一咬是不是真金,
正在这时,
忽然,
呼喇,
一个巨大阴影从三人头上飞过。
“那是…一只鸟?”东方朔一声惊呼。
惊呼声还没消失,
一听更高亢的惊呼传来,
“啊~~~救我~~~”
两人急忙一看,坏了,
那个大汉,
刚才双手拿着那金锭正往嘴里送,正准备咬金子的那个挑柴的大汉,被头顶的大鸟这么一吓,一个趔趄,掉下去了。
这?
曹建仁和东方朔,面面相觑。
那汉子惨叫的余音久久不息。
曹建仁也有些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还以为这人且得跟他们纠缠一会呢。没想到就这么挂了?
桥下云雾翻滚,根本看不清楚状况,而四周,随之阴风四起,浓雾更重了。雾气中,隐隐传来窃窃私语还有阵阵哭泣之声。
两人有些头皮发麻。
“大哥,这个不会要算到我们头上吧?我们没把他怎么着啊?”
曹建仁抬脚把那汉子的柴担踢下了山涧,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这个阵诡异的很,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且赶紧走着。”
刚说完,
咔嚓,
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
幸亏曹建仁早有提防,身子顺势往前一扑,整个身子索桥之上,改走为爬,手脚并用,往对面爬去。
这时候,再看那索桥,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老化。
东方朔急忙有样学样,匍匐在桥面上,急急往对面爬去。
身后,
一块块木板腐朽,
一根根绳索断裂,
不断有朽木掉入山涧。
绳索越断越多,越来越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了。
眼看就要到对面山峰了,
就听,
嘭~,
整个索桥,彻底绷断,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山涧坠去。
危急时刻,还的说是曹建仁,
一把扯下身上宽大的腰带,
往前一甩,
啪地一下,腰带正缠在对面的石头桥墩之上,
后面的东方朔也是情急之下,
一把就抱住了前面曹建仁的双脚。
一番挣扎,
凭着这一根腰带,两人总算最后安全抵达了桥对面。
东方朔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说,如果我们要是掉下去的话,会怎样?能不能复活?算不算送了人头给对方?还有,刚才那个汉子,是不是他们的人,他掉下去,算不算给我们送人头?”
曹建仁正在整理衣服,重新又把腰带束好,道:“你傻啊,这是在破阵,是在试炼中破阵,不是简单的在试炼。你可以认为这是试炼里的试炼。我不知道那汉子掉下去会如何,但我知道,如果我们掉下去的话,大概率会直接判我们出局。
你难道没发现吗,我们的桃符令,到现在都一点信息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已经侵蚀了整个试炼场,除非破阵,别无他途。”
“你是说这一场的计算胜负的方式,将会跟以前大大不一样吗?”
“当然。很有可能。历来这天道城的这个城主试炼,一向都是神秘莫测,诡秘多变的,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