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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年下了马抬头一看,只见朱红大门门顶上有一斗拱飞檐,飞檐下挂一牌匾,牌匾上有几个金漆大字:大唐京兆府蓝田县衙。
两名军士直接把许年带到县衙来了。
这是要给许年办落户手续,姚崇亲自交代的,当然优先处理。
朱漆大门的五级台阶下,左右各有一尊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军士下马,直接将三匹马拴在了狮子腿上。
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扫地的人都没有,与广场上的喧闹不同,这儿显得静悄悄的。
早就听皇甫芸说过,唐朝民间的人起的晚,政府部门中午才开门办公,对此情景,许年见怪不怪。
军士走上台阶捉住大门上一对铜环首使劲敲了几下,马上就有人出来打开了大门。
军士亮出木牌说明来意,县衙里的人就带着许年他们三个人走了进去。
县衙不大,进门绕过一堵砖墙屏风就来到了县衙的大堂门口台阶下。
拾级而上走进阴暗晦涩的大堂,只见里面左右两侧陈列着哨棒,夹棍,木板,老虎凳等刑具,看得许年一阵心惊肉跳。
堂上厚重的案桌后面,正坐着一位头戴玄冕身穿绯色官服的大唐官员。
这就是蓝田县的县令裴正,他刚接到通报,说是同洲刺史姚崇的两个家将前来求见,于是就匆匆赶来升堂。
换了别人,裴正鸟都不鸟,虽然自己只是个县令,但却是个京官,隶属京兆府正五品的官衔,自然不是谁都能轻易叫得动的。
可是姚崇就不一样了。
虽然因为斗不过太平公主被贬同洲任刺史,但毕竟是朝中元老,资格摆在那儿,谁都不敢轻视。
大唐朝敢和武周皇帝掰手腕,敢和太平公主掰手腕,如今依然健在活的滋润的,姚崇绝对是第一人。
如今太平公主已然伏诛,当今圣上大权在握,意气风发,正是一展雄风大展宏图之际。
听说最近圣人想要重用姚崇,不管他最终能否上位,这时候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他,免得日后不好相与。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大堂内汇聚过来,衙役们鱼贯而入,各自抄起哨棒站好了位置。
“啪!”
裴县令惊堂木一拍,
“堂下来者何人?”
行伍之人不跪文官,军士只是朝堂上一抱拳道:“姚刺史门下家将见过上官。”
“哦,失敬失敬,姚刺史行驾在何处,下官略备薄酒,为刺史接风洗尘。”
裴正言语间十分的客气。
“刺史奉圣上召见前往渭川会猎,我等前来另有要事。”
裴正倒吸一口凉气,渭川围猎之前,圣上就在骊山讲武,结果当场就罢了郭元振的军职打入大牢,如今生死未卜。
辅佐圣上登基的从龙之臣,说罢免就罢免,天威难测啊。
最可怜的就是替罪羊唐绍被砍了头,一腔热血现在应该还没凉透。
郭元振被罢免职位自然就空缺了出来,这档口召见姚崇,十有**是要提拔他啊。
这可是兵部尚书的职位空缺啊!
这时候姚崇派了两个家将找上门来,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好让自己抱大腿么。
屁股决定脑袋,选择站队很重要。
裴正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不露声色。
“姚刺史派尔等前来所为何事?”
军士一指许年,
“此子久在深山,如今下山欲归化我大唐,姚刺史感其归心真诚,吩咐我等领他前来蓝田县落户,还望明府安排则个。”
裴正瞄了许年一眼,大堂内阴暗,看不仔细,只觉得此人形象气质,与唐人格格不入。
“山中野人?”
“山中野人也是我大唐子民,突厥契丹,只要愿意归化我大唐,不也一样给他落户,明府何厚此薄彼耶?”
别看军士粗鲁,这几句话却是说得义正言辞。
裴正被军士反驳得哑口无言。
一个野人,能让姚崇如此上心维护,断断不能怠慢了。
“此小事耳,小郎君,且报上姓名和年岁。”
左右有人递上笔墨纸张,许年写下姓名岁数,递交了上去。
裴正收了纸张也只是看了一眼,叫过身边主簿,附耳交代了两句,那主簿就匆匆下堂去了。
县衙搬了三张矮凳,许年和两名军士就坐在堂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裴正闲聊。
许年问了他最关心的路碟的事情,这才知道,裴正这里是可以开具路碟,但是路碟是有时效性的。
也就是说路碟在某个时间段内是有效的,过了这个时间段就自动失效了。
如果你不是长安城内的永久居民,持有路碟进入长安城内,在过了有效期后仍然滞留长安城,被发现后,其后果是很严重的。
没想到,唐朝长安对流动人口的管理是这么严格,比许年在那一世的暂住证管理还要严格。
路碟的事情只好暂时作罢,现在许年反而不急于进长安城了,因为他觉得,蓝田县也不错啊。
说话间主簿又走了回来,将一块铜牌交给了裴正过目之后,又转手交给了许年。
许年好奇的拿起铜牌一看,只见沉甸甸的铜牌正面上刻着自己的名字,还根据自己报上去的年龄,推算出了出生年月,居然还有家庭住址,背面则是刻着蓝田官府的印章。
整一个后世**的雏形。
“这就是我的户籍?”
裴正笑眯眯的点头承认。
铜牌温热,应该是现场加急制作,这个裴县令为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