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钟想拉他裤子时,余安蹙着眉头说道:“行了,血糊糊的看了不恶心啊?反正你没办法治!”
秦钟尴尬不已,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在下不才,实在看不出来这病有什么门道,以后你们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别让他有遗憾。”
“知道了。”苏叶神色晦暗。
也不知是担心余生的身体,还是忧心自己的未来。
秦钟拱拱手:“你们节哀,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大哥你命真好,临死还赚个贤惠媳妇儿,哪像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回来还有个母老虎闹腾不止。”
余安羡慕得不行。
他昨晚一夜未归,回去肯定要被收拾,所以他才赖在大哥屋里。
唉,还不如娶个丑媳妇儿呢。
丑媳妇儿整天担心被休,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至于夜里…吹了灯,美的丑的一样睡。
要不是要表现出忧心余生的模样,苏叶真想骂他几句。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赌桌上拼死拼活。
再者周氏在孕期,身体不便,心情也起伏不定,可他总惦记着赌,俩人几乎天天为这事儿吵架,就是个渣男!
“我来拿个药箱。”
秦钟去而复返,见余生还昏迷不醒,苏叶坐在床边垂泪,他彻底打消了疑虑。
管他脉象怎么奇怪,只要快死就行了。
而余安在屋里实在无聊,只能硬着头皮回了自己屋。
不多时就传来争吵声。
“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倒好,一天到晚不着家,被哪个小娘们儿勾走魂儿了?”
周氏一手扯着余安的耳朵,一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
余安连忙解释:“你是咱们村最漂亮的,我用得着惦记外面的吗?我不是寻思着你怀了孩子,不能乱来,只能出去吹吹风,等散了火再回来,哪想到遇到曹三了,不就耽误了会儿吗?”
曹三是青石村的大赌鬼,不仅自己赌,还坐庄让别人赌。
“又赌了一夜,你咋不去死啊!你自己说输了多少?”周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的,怎么总不长记性?
余安弱弱地说道:“就几文钱,我很快就能赢回来。”
周氏抄起地上的扫帚往余安身上招呼。
余安不敢还手,只能往上房窜。
“你今天把娘搬出来也没用,你昨天还说以后再也不赌了,可晚上又去,还输了钱,看我不打死你!”
上房,郑氏从房里出来。
余安看到了就行,连忙躲到她身后。
“娘,你看我媳妇儿,我去赌了两把,她就满院子撵我,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面子往哪儿放?”
“别闹了,大冬天的安子不去牌桌能干嘛?你用得着大人吗?你也顾着点自己肚子,别磕着我孙子了!”
郑氏对二儿媳万分不满。
要不是看她怀孕了,绝不会说她两句就完事。
“你就惯着他,等哪天把家里输光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周氏不留情面地怼了一句,然后扔了扫帚回自己房间了。
这一家没一个听得进劝,那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