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闫思文掀开窗帘,想看看那作死的女人长啥样。/p
但愿以后她和她家人都不会生病,不会求到苏叶门上。/p
这点动静没逃过郑氏的法眼。/p
“你个贱人都把『奸』夫都带回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我儿是做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个『骚』贱的玩意儿!”郑氏捂着脸大声嚎哭着。/p
看她肝肠寸断的模样,似乎是真在心疼余生。/p
“余嫂子,你别说没用的,赶紧把里面不要脸的男人揪出来,让咱们开开眼界!”/p
花婶儿唯恐天下不『乱』,撺掇着把事情闹得更大。/p
郑氏抹了把脸,带头走了过去。/p
能用上这么漂亮的马车,肯定是有钱人,没准儿能让他赔点钱。/p
“又不是黄花姑娘死绝了,偏要惦记别人家的媳『妇』儿,什么『毛』病?赶紧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p
“娘,别跟他们废话,赶紧去报官,把他们沉塘了,省得败坏咱家的名声!”/p
周氏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卖力地叫骂。/p
富户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哪怕从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她一辈子吃喝了。/p
没多久马车就被团团围住。/p
苏叶不守『妇』道,和她勾搭的男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p
有人甚至捡了些泥块石头拿在手上,准备等人一出来就好好招呼。/p
为了防止被人从马车上扯下来,闫思文主动掀开车帘,从马车下来。/p
那颤颤巍巍的动作看得人直揪心,生怕他不小心滚下来。/p
“老朽年纪大了,最怕人多推搡,你们都离我远点。”闫思文敲了敲拐杖。/p
苏叶的易容术很厉害,可他心虚,怕靠太近让人看出来。/p
很多人傻眼了。/p
老头走路都费劲,哪有本事睡别人媳『妇』儿?/p
也许真的是个误会吧。/p
可郑氏却不管这么多,叉腰骂道:“你个老不休,一把年纪不在家等死,还勾搭别人媳『妇』儿,真不怕闪了腰!”/p
“我是白景天。”/p
闫思文一字一顿地说道。/p
白景天这个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安阳城水患导致瘟疫爆发,就是他找到对症的『药』救了所有人。/p
“切,白御医是你能冒充的?”/p
“白御医医德双绝,怎么可能是你这副糟老头儿的模样!”/p
“还敢胡说!真以为我们不敢揍你吗?”/p
顿时质疑声如『潮』。/p
闫思文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这是他爹留给他当做纪念的,没成想这会儿派上用场了。/p
“大胆,老朽的名头岂容尔等小民质疑?就凭你们刚刚几句话,就能治你们个大不敬的罪名!”/p
村民只知道当官的才能持有令牌,却分辨不出来真伪,一个个都被镇住了。/p
“白老爷饶命,我有眼无珠。”/p
“我等眼拙,还请白御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次。”/p
闫思文很大度:“不知者不罪,老朽不与你们计较,这位夫人在老朽家门口苦求了整整一天,老朽被她诚心感动,特来诊治她的夫君,尔等速速回避。”/p
其实他挺享受那些崇拜的眼神,只是端着神医的架子太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