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在对面房间开视频会议,我过来看看您醒了没有。”许婧冲我笑笑。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过了,看不出昨天的凌乱。窗户开了一条窄窄的缝,散去了所有的气息。
可我现在的这个状态,任谁看都是纵欲过度。
面对许婧,我多少有点尴尬,她却表现得十分自然。
“需要我扶您去浴室洗漱吗?”她问。
我忙说:“不用。”
大概是昨天叫得狠了,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跟被砂纸磨过一样,声音粗得吓人。
我的脸烧得更红。
许婧依旧从容。
“那……您饿了么?”她换了个话题。
我小声地“嗯”。
“您想吃什么?我帮您叫个餐。”许婧拿出手机,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我都可以的。”我说。
许婧蹙眉思考两秒,“好吧。我过去跟姜总汇报一下,请您稍等。”
她一离开,我紧绷的身子立刻瘫软下来。
可没过多久,门又开了。
这回来的是姜越。
他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会开完了?”我问。
“没有。”姜越掀开被子,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打横抱起来。
“干嘛啦你!”我现在一跟他有肌肤接触心里就慌,生怕他又跟昨天一样一点就着、不知节制。
姜越不理会我,径直进了浴室。
他把我放到了洗脸台上,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够到旁边的漱口杯,接了大半杯水。
之后,他又拆开一包新的洗漱用品,往牙刷上挤满牙膏。
“张嘴。”他把牙刷举到我的嘴边。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人帮忙刷牙——
我羞愤地抬起手,想要去抢那支牙刷:“我自己来吧!”
姜越躲过,板着脸教训我:“别闹,快点洗漱完吃饭。”
“啊——”他跟教小孩儿一样,自己先张开了嘴。
“我自己来。”我紧闭着嘴,和他僵持着。
姜越与我对视了半晌,忽的笑了。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让我心中的警铃拉响:这人,肯定得整出什么幺蛾子!
姜越也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刷牙,那我们换一种方式。”
他把牙刷搁在漱口杯上,掰正我的身子,俯身吻过来。
我忙用手挡住他的唇,不得已妥协:“我刷牙就是了!”随即乖乖张开了嘴。
姜越却好像很失望,一脸遗憾地重新拿起牙刷。
“其实我更喜欢另一种。”他说。
我含着一嘴的泡沫瞪他,要他敢凑上来,我就敢把牙膏沫糊他一脸!
好在他从头到尾都很老实,刷完牙后,又给我洗了脸,才把我抱回床上。
“回去开会吧你。”我催促他。
“不急。”姜越坐在床沿,视线黏在我外露的脖子上,眸色渐渐变深。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我从脖颈到前胸,全是他昨天吮出来的吻痕,大大小小,深浅不一。
我一把把被子拉到下巴,遮住所有可能引得他“兽性大发”的东西。
“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你好意思吗?”我哼道。
“好意思。”姜越的脸皮向来厚,我远不如他。
“我不好意思。”我说。
就算电脑那头的人不知道他突然暂停会议是因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肯定一清二楚。
——说不定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我。
“快去!”我有些恼。
姜越摸着我的头,跟顺毛似的,一下又一下。
“有霍随,不用我在场也一样。”他无奈地解释。
我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姜越陪我一起吃了午饭,仍旧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反而优哉游哉地躺到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来。
“你还不去工作?”我都比他要着急。
千行集团眼下形势极不好,除了股价下跌以外,还爆出了某市分公司高管与政府官员勾结、私吞公款的内幕,甚至因此有了国家暗地里打压千行、千行即将破产的传言。
一时间,千行集团内部人心惶惶,股民们更是迫不及待地抛出自己手中所有的千行股票,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被套牢。
偏偏这位总裁大人,跟完全没事发生一样,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和千行集团的未来。
“天天工作,总得有点休息的时间吧。”姜越斜眼看我,语气似乎有点委屈。
我觉得他好笑,“你昨天不是就没有工作吗?”
“但也没有休息啊。”他反驳得理直气壮,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忙偏开头去,又暗暗红了脸。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昨天秦卿打电话找你了……”
他虽在浴室里,但也应该听到了我和秦卿的对话,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一出。
“嗯?”姜越挑眉。
我跳过了中间所有的过程,垂着眼问:“你不用给她回一个电话吗?”
秦卿那么急切地找他,恐怕是为了网上那些风言风语。
“你想让我给她回电话吗?”姜越问我。
我一方面不希望姜越和秦卿联系——起码不要当着我的面,一方面又想从秦卿的惊惶挫败中获得快感。
最终,后者战胜了前者。
于是我点头,“想。”
姜越的嘴角压了下去。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吐出一个“好”。
他拿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