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贵嘴里絮絮叨叨,不停的谩骂,帐也不结,就这么气冲冲的走了。
高掌柜走过来,无奈的说道:“这饭钱?”
“算我的吧!”
张子陵笑呵呵的扔下一碇银子,起身离开了。
既然知道潘老贵的皮货是从镖局走,他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星常年在奔马堂跟着车队运送货物,对三阳郡的商路可谓是最熟悉的。
他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张子陵的真实身份,但只看马涛对张子陵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三阳帮真正做主的就是眼前这个张三六。
此刻他正坐在张府的客厅里,向张子陵详细解释三阳郡商路的事情。
现已入秋,潘老贵皮货生意的主要客户是北方的一些城镇,而三阳郡北面的商路只有一条,贯穿在群山密林之中,要走三天的路程才能出了森林,然后再有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到达浑水城。
张子陵皱眉道:“路上就没有打劫的强盗?”
赵星心里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怎么说呢?有一伙倒是有一伙,但他们不是打劫,而是拦路。”
“拦路?”
“是的,就在森林之中,有一座葫芦山,山脚下住着七个兄弟,他们就在这大路上设卡,但凡通过的商队都要交点过路费,因为他们每次要的并不多,所以我们也就不怎么计较。”
“七个人?拦路要钱?那他们会点功夫喽?”
赵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何止会功夫,这七个小子年龄都不大,武功却高的不得了,老大力大无穷,可手撕猛虎,老二耳聪目明,极擅追踪,老三一身横联金钟罩,刀枪不入,老四一双火云掌,开山裂石,老五一双分水腿,脚踢猛虎,老六一身迷踪步,来无踪去无影,老七啥也不会,就爱喝酒,身上一直挂了只装满酒的葫芦,人不离酒,酒不离人。他们的功夫都是他们的爷爷教的,听说这位老爷子曾经是一个江洋大盗,后来老了,才归隐在那葫芦山。”
“哦!这样啊,葫芦山具体在什么地方?”
“想找他们很容易,沿着往北的商路走上一天一夜,就能在路边看到几座木房子,他们兄弟几个就住在那里。”
张子陵点了点头,吩咐赵星回帮里做事去吧,自己则找来一匹骏马,出了城朝北面去了。
什么叫商路?就是可以并排通过两辆马车的大路。
张子陵骑马走在商路上,偶尔也能看到一些运送货物的骡车,但大多都是一些小买卖人,车上装的也不是什么贵重货物,但还是需要佩些护身兵器,毕竟没有强盗,还有野兽啊。
这条商路贯穿在森林之中,路边的风景还挺不错的,树林里的鸟儿不停的鸣唱,夹杂着各种动物的叫声。
快马扬鞭一日的功夫,葫芦山已然在望,不得不说,这葫芦山,确实挺像个葫芦的。
走了一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路上已经看不到任何马车的踪影。
就在大路边上,坐落着几间屋子,都亮着灯光,离得老远,就能听到行酒的吆喝声。
张子陵策马来到院中,只见这里停满了骡车,车上都装着货物,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的门打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系着围裙,正在手忙脚乱的端茶倒水,屋内坐满了行脚赶路的商旅。
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正坐在院中的桌子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见到有人骑马来进来,那几个年轻人的目光也同时都朝他看了过来。
只听其中一个系黄色腰带的年轻人大声冲他吆喝道:“吃饭还是住宿?”
“啊?”
张子陵心内暗想,现在拦路的已经多方位发展了吗?竟然还提供饭食和住宿?
翻身下了马,笑道:“既不吃饭也不住宿,我是来找葫芦山七兄弟的!”
“哦?找我们,你有什么事?”
张子陵笑呵呵道:“你们兄弟几个谁是管事的,我和他说。”
一名系着红腰带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事说吧,我是老大。”
张子陵毫不客气的坐在他们这桌,看了一眼这几个兄弟,模样生的倒还都不错,就是有点太不讲究,一个个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一只大裤衩子。
张子陵笑道:“是这样的,以后三阳郡潘老贵的皮货从你这经过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多收点过路费。”
葫芦兄弟老大皱眉道:“多收多少?”
“每一趟,收他们货物总价的三成!”
“三成?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平时就是收点买路钱,可不是打劫的强盗,再说了,他会乖乖交出三成的货?”一个系着蓝色腰带的葫芦兄弟说道。
张子陵耐心的解释道:“诸位好汉听我说,潘老贵的货是由三阳郡四通镖局保运的,你们问他要三成的货,他们肯给是不给的,因为他们不把诸位好汉放在眼里,所以呢,不交就把货全给他劫了,至于官府那边诸位放心,绝不会来找好汉们的麻烦,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葫芦兄弟中的老七拿起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大声道:“四通镖局那点三脚猫把式也敢不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
老四附和道:“就是,他们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了,见了我们兄弟几个还不是恭恭敬敬的。”
老大一摆手打断他们的说话,看着张子陵,沉声道:“这位兄弟,我们如今过的非常滋润,用不着去惹潘老贵他们,再说了,你一个陌生人,突然来找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