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墨雪鸑与叶汐雪两人用完晚膳后,便各自回到了寺庙为两人准备的客房中,墨雪鸑坐在一方书桌旁,静静地思索着早上感觉到的怪异。
就在这时,一阵惨叫传来,墨雪鸑心头一凛,急忙跑出去查看,来到庭院中央,却见一名满身虬髯的和尚挥舞着一根木棍,正站在庭院中央,而在他的脚边,数十名僧人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看来是想要制服那名和尚未果,却反而被那和尚给打倒在地。墨雪鸑皱了皱眉,刚要上前,却被人轻轻拽住,墨雪鸑回头看去,却见叶汐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看到墨雪鸑投来的目光,叶汐雪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忘记我早上说什么了么?再看看情况,静观其变。”
“渡劫你个老秃驴,有本事自己出来,让一帮弟子出来阻挡我算什么本事?”那名满身虬髯的和尚大声怒喝道,洪亮的声音震得人耳根生疼。
“这大和尚的内家底子倒是不错的很呢,难怪打倒这么多和尚还能悠闲的站在这里。”叶汐雪评价道。
“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法号,渡劫方丈走到庭院中央,看向庭院中央的虬髯和尚,朗声说道:“渡难,三年来,你一点没变。”
“少跟老子套近乎,当初离开寺院前我说过,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老贼秃,你准备接受我这三年来的怨气了么?”虬髯大汉渡难说着,手中长棍一挥,直直一拄,竟是硬生生将木棍插入地中,直直立在身旁。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渡难师弟,这三年来,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执着于当年之事。既然如此,老衲也只好与师弟一战了。”渡劫说着,但见袈裟无风自鼓,飘扬其后,而渡劫双掌合十,静静等待渡难出手。
“这老和尚好深厚的内功。”一见渡劫招式,叶汐雪暗暗一语,而墨雪鸑也是皱了皱眉,“看来你说得不错,这寺庙确实不简单。”
另一边,渡难见状,双掌成爪,纵身向渡劫抓去,但见渡劫却是置若罔闻,只是在渡难攻势到达时,一声“阿弥陀佛”,声若洪钟,震得在场众人耳鸣不断,而渡难也是被这一句震得精神恍惚,攻势稍稍一滞,再落下时,却见渡劫脚步向侧轻轻一挪,躲过渡难阴狠招式。渡难见一击不中,爪势变掌,生生向渡劫方向横劈过去,渡劫单掌一拍,竟是十分轻松地卸掉了渡难的手刀掌势。一击再不得,渡难一声怒吼,掌再变拳,生生向渡劫砸去,渡劫却是用掌硬接渡难的拳势,随后手掌一合,将渡难的拳势包裹,“咯咯”两声,渡难一声惨叫,身体倒飞而出,再落地时,一只手臂已是下垂着再难行动,很明显已经骨折。
“你……”骨折的疼痛让渡难脸色铁青,头顶冒出滴滴汗珠,艰难地说道:“你吸收了多少武林人士的内力?”
渡难话一出口,叶汐雪和墨雪鸑面色俱是一沉,皱眉看向渡劫,从刚才的打斗中,两人便已经看出早上渡劫对两人说的话是明显的谎言。而渡劫听到渡难的话语,却是面色一冷,狠厉绝杀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是面色慈祥地说道:“阿弥陀佛,蔽寺虽是简陋,但也是佛门清修静地,吸人内力这种阴损武功又怎么会有人修行,师弟勿要妄言。”
“是不是妄言,试过就知道了。”渡难怒喝一声,随即单手举起立在地上的木棍,旋手一挥,向渡劫攻去,渡劫见状,侧身闪过,同时一掌擦着木棍而过,反掌一震,渡难只感手臂一麻,顺势将木棍再一旋,转身送出,渡难一掌震出后,随即一伸一抓,将木棍抓住,同时另一掌向渡难面门拍去,渡难见状,身体向后一仰,避开渡劫阴历的掌势,同时伸脚踹向渡劫腿部,渡劫抬腿格挡,渡难将木棍抛向空中,单掌做刀,劈向渡劫面门,渡劫单掌挡住渡难的手刀,另一掌在渡难腹部一按,一吸一吐,内力运转掌上,将渡难震退。渡难被震退数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阿弥陀佛,师弟还是离开吧。”渡劫双手合十,淡淡说道。
“呵呵,老贼秃,你想让我离开?等我死了再说吧。”渡难一声冷笑,随即手中长棍一挥,奋力向渡劫掷去,渡劫见状,
单手一挥,袈裟脱手而出,犹如一柄利刃将长棍一分为二,从中穿过,余势竟是丝毫未消,向着渡难飞去。
眼见袈裟凌厉袭来,渡难本欲闪躲,然而身体受到的重伤却是让他难以行动,眼见避之不及,渡难冷笑一声,缓缓闭上双眼,准备就戮。然而就在此时,渡难莫名感觉身体一轻,似是被人拎起,莫名之际,又感觉自己重重落下,睁眼看去,却见一名紫衫少女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则是坐在了地上。很显然,就在刚才生死交关的一瞬间,是这名紫衫女子救了自己,而紫衫女子能够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拎起放下,可见其武艺之高。
“你……”稳定心神的渡难看着眼前莫名出现的紫衫女子,刚想说什么,却见紫衫少女轻轻将食指放在唇边,微笑道:“嘘,安静看。”
而在此时,庭院中央,渡劫脸色难看的看向自己的袈裟,此时袈裟早已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而在断为两截的袈裟中,一柄长剑连带剑鞘傲然伫立,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