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榆去布拉格,是代表学校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桑离几乎都想像得出,一定会有女人粘上来。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不是她心大,也不是有多自信,而是生死都折腾过一遍,谁还有精力搞什么外遇,对这种事自然有抵抗力了。
宋飞鱼手里转着圆珠笔:“那倒是,风桥和许云迪都没能让你动心,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你们家那位,还有谁能让你动心了。”
“有!”桑离坏笑:“乔桥他们家的小帅哥,时刻让我动心动得跟地震似的,老没出息了。”
说到这个话题,宋飞鱼有些感慨:“好在,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乔桥那丫头一点都不怀疑?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两家非挤一个屋檐下啊。”
“这就是曲医生的魅力了。”桑离总结得很到位。
后来两人扯到了桑离输掉的官司上,垂头丧气。
飞鱼dà_boss说了,官司没有输赢,只在于证据够不够有力。既然没有条件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只要尽力,问心无愧就够了。
就在boss大人这样款款深情的安慰中,桑离提交了请假申请,理由很充分,这场官司打得太累,需要休息。
宋飞鱼嫌弃地批准了:“臭妮子,你明明就是要去布拉格查岗,还搞什么打官司打得太累。”
被人家一眼识破,桑离讪讪地飞去布拉格。
她之前没去过,只是听过《布拉格广场》这首歌: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一个人跳着舞旋转,不远地方你远远吟唱,没有我你真的不习惯……
她收到的其中一张明信片,秦榆是这样写着:没有你,我真的很不习惯。
就是这样一句,触动了她心灵柔软之处。她没有告诉他行程,行李也很简单,不需要他来接。
她没想查岗,也没想过会看到老公在街头与谁拥吻洒狗血,更没想过她敲门的时候,老公衣衫不整,神情慌张不让她进门。
这一切,似乎都跟她绝缘。
她曲起手指,敲门。
那时候,是晚上九点。一般这会儿,秦榆已经吃过晚饭,回房看些资料做点别的事。在他们这几天打电话聊天过程中,他没有偏离过这样的轨道。
就刚才,她在机场还跟他通过电话。她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房间里看书。
所以她相信,他的确是在看书。
门里没动静,她再敲,还是没人开门。
她很不甘心,又敲,告诉自己再敲一次,如果还不开,就打电话。
门,开了道缝,飘出一丝热气,弥漫着香味。
“老婆!”秦榆穿着纯白色浴袍诧异极了,仿佛意识到什么,欢喜雀跃,赶紧开了门,像一阵狂风将她卷进去:“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告诉我!”
“早告诉,那还能是惊喜吗?”桑离被抵在门上,瞄一眼性感出浴的老公,闻着好闻的香味,明知故问:“这么半天不开门,在洗澡?”
秦榆看见风尘仆仆的老婆贼贼地瞄着自己裸露的胸膛,不由得心头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