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舱内光影飞射,战场以缩影形式展现在眼前。
罗阳点了点头,第五集团军好歹是官方军,即便失去大量精锐,战力仍然可观,加上袁家和罗家使力,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变得进退有据起来,快速布置弹幕对敌舰进行封锁。
战争打得就是后勤,罗介沐想方设法变卖了大量军用物资,目前是第五集团军火力最充足的时候。又摊上一位“军盲”老大,下令不必在意弹药,打起来如同疾风暴雨,够炫,够狠!
“好,打得好!”罗阳面露喜色。
袁珍儿恰巧在这个时候接通旗舰指挥舱,看到罗阳眉飞色舞的样子,郁闷得用手直拍自己的额头,说:“你就是个军事小白,照这种打法打下去,还想跨境战?不等抵达科林人的领地就得打光弹药,我问你到时候怎么办?”
“呵呵,不是说了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另外,打下这座堡垒也能得到些补充吧?”
“拜托,我们的战士正在浴血奋战,你这个混蛋居然还笑得出来?看看战场,有多少像你我这样的年轻人牺牲,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人生。”袁珍儿越说越激动。
罗阳直摇头:“末世浩劫还想着美好人生,女人啊!现在笑,是为了一直笑下去,你有时间找我理论,不如多做些事情,让袁家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动起来,多干掉几艘科林人战舰。”
“哼,我再也不找你请示事情了。”袁珍儿气得关闭通讯。
本来她要劝说罗阳,不让这个家伙任性胡为,有现成的弹药配比方案不用,见到敌人便乒乓乱揍,这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瞧瞧现在打成了什么样子?哪有章法可言?看起来十分猛烈,可是人家敌人派舰队过来为的就是多消耗第五集团军的战力。
从战术角度分析,第五集团军肯定能突破东临这座堡垒,问题是付出多少代价。战争讲究用最少代价换取最大利益,做亏本买卖还做得津津乐道,这人得多蠢?
袁珍儿的担心不无道理,就算家底再丰厚,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本。
这种超越常规的消耗无异于巨龙失血,等到第五集团军这头巨龙进入贫血阶段,还能走出去多远?而科林人一旦反应过来,抽调出足够兵力饺子,大家统统完蛋!
罗阳呵呵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在下面一众先知和战术师看来,这位军座真是傻得可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明智”人士偏向袁珍儿。毕竟她是军座的未婚妻,又是袁家的代言人,在外人眼中,第五集团军就是这对小夫妻的。
只是军座太胡闹,根本不懂军事上的事情,却在那里指手画脚。倒是军座这位美丽的未婚妻颇有大家风范,使第一路军打得有章有法。
良禽折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罗阳和袁珍儿在军事上的才能不在同一量级之上,如果知道军座这么草包,早在十天前就发生兵变。
如此一来,很多“明白人”愿意投入袁珍儿麾下。大家联手控制弹药的消耗量,并且临场发挥高超才能,要让这个草包军座看一看,什么样的队伍才是正规军,战后与三十三路军这群乌合之众一对比,结果还不一目了然?
“打,给我打,注意配合……”
“做得好,攻击敌方舰队右翼,把标号第五十八和第五十九两艘科林战舰给我包圆!”
轰鸣声震天动地,战斗越来越激烈。
有军团长特意看了一下罗阳的第三十三路军,打得那叫一个难看?毫无章法可言,完全是在各自为战,而且从通讯记录上来看,军座没有下达任何指令,就让三十三路军一盘散沙似的自由攻击。
“儿戏,完全是儿戏!”
“唉!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三十三路军的战损比一定超出了承受范围,几次大仗下来就得在第五集团军彻底除名!”
“我听说三十三路军尽是兵痞,罗阳还从很多监狱调人过来,和这种军团比试,你们也不嫌掉价,我们第十三路军已经干掉敌人六艘主攻炮舰。”
“什么?六艘主攻炮舰?不愧袁辉老大的队伍,就是一个字,强!”
战斗打了半个小时,第五集团军开始延伸触手,向东临堡垒亮剑。攻防战如同拉锯,以少量科林人战舰的逃窜宣告结束。
既然战斗结束,罗阳正想闭目养神,谁想有人特意来给他上眼药。
袁珍儿不愿意通讯,袁家这帮自命不凡的军官跳了出来,为首之人是袁珍儿的叔叔,名叫袁天佑。
“军座,按照第五集团军集群作战的规矩,每次作战之后都要有一个总结,对各路军的战损情况进行统计,哪一路军能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胜果,那么战利品就由哪一路军先行挑选。”
“哦?竟有这种说法?好啊!统计吧!”罗阳纯粹小白,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让袁天佑喜上眉梢。
“快,统计,列出综合参数,进行图例对比。”
各路军的先知忙碌起来,重新演绎战场细节,对敌我双方每一点损失情况进行监控,快速汇聚成图表呈现出来。
罗阳抬头看去,就见三十三道光柱窜起。
袁天佑兴奋地讲解道:“请军座仔细看好,这三十三道光柱可不是谁高谁好,而是谁矮谁的战损比出众,付出的代价很少,却取得了巨大胜果。”
罗阳会意:“哦!比矮,第十五路军可不怎么样,光柱竟然一下子冲起来这么高!”
“